水燕知道已經沒事,慌忙行了禮要退下。天澈在後面叫住她,“慢著,你怎麼進來的?”
“天澈……”靈兒拉了拉他衣袖,“讓她先走吧,我累了。”
天澈只好揮手讓水燕離開,轉身將靈兒橫抱起來,“那先歇會吧。”
靈兒坐在床頭,看著他溫柔的眼眸,“天澈,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呢?”
天澈笑著捏捏她臉頰,“因為你是靈兒呀。”
“就因為我是靈兒?”靈兒重複著他的話,在心裡摩挲著這句話的意思。
“嗯,”額頭相抵,“等江南的事結束了我們就回京,完成我們的婚禮。靈兒,嫁給我?你要什麼,我都應你。”
嘴角不自覺上揚,卻是甜蜜中帶著失落,伸手撫著他的臉頰,眼裡盛滿溫柔,“天澈……”
天澈理解地按著她的手放在頰邊,側過頭輕輕親吻,“什麼都不要說,留在我身邊,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些,不要質疑。靈兒,我愛你,只因為我愛你。”
想說什麼,終究不知;想抽回手,終究不忍;想流下淚,終究不能。
“你之前說只要我想回京,我們就回京?”天澈離開之時,靈兒拉住他的大手。
天澈回過頭來,“當然,我也盼著能早點回京,等大婚之後,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那你說江南的事,是什麼?”
天澈遲疑了一下,回到靈兒床邊,“沈落瀟交出盟主令,現在江湖武林齊聚賈砂鎮,意在爭奪這塊盟主令。如今外面刀光劍影,嚴重殃及百姓生活,每天都有大量百姓離開江南避禍。我身為太子,這動亂在我眼皮底下發生,當然要解決好了方能離開。如今盟主令已在我手,他們可能會有所收斂。若能趁此機會收服那些草莽武夫,對朝廷對百姓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你將來一定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靈兒發自內心地讚美。
“愛民如子?”天澈搖搖頭,“愛民是義務。我若有子,一定千萬倍地愛他。”
靈兒撲哧笑了,“這哪能比?擔當的身份不一樣呀。”
天澈捧起她的手,貼在頰邊,“的確不能比。愛民,只因民依江山社稷,所以才愛。但是,愛子,因愛。古言云,‘母憑子貴’,如今我這裡,子憑母貴。那區區社稷豈比得了我的靈兒?”
靈兒見他意指竟是說他倆成親生子,不由得紅了雙頰,皺皺鼻子哼了一聲,掩飾道,“昏君。”
天澈抓起她的手,“昏君自古被世人唾罵,我倒覺得,昏君實屬帝王之中最為幸福的。”
“謬論,自古昏君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誰說沒有?”天澈扳著靈兒的手指,一一數起歷朝的昏君的下場。竟無一例外地真如他所說,昏君是最幸福的。即使他們因所昏執的東西丟了江山,毀了社稷,但最後卻能與之所執同笀,所謂同生共死,又有何悲之?反倒是那些勤政為民的明君,到死在那九五之尊的高堂之上,受萬人朝拜,孤單寂寞,淒涼而歸。
“你說說,到底哪個幸福?”言畢天澈似乎還很得意,湣�鸌約河謝�嶙鮃桓齷杈�嵌嗝粗檔們煨業囊患�隆�
“你不會想立志做個昏君吧?”靈兒突然擔心天澈是不是從懸崖上掉下來,摔傷了腦子。
天澈哈哈一笑,“我不想做昏君,但也不想做個只為百姓鞠躬盡瘁的皇帝。除了這個江山,我還有要愛的人,靈兒,你是我的妻,當然要把愛留給你。天下百姓悠悠眾多,然我的靈兒,只有一個。”
話到最後,低沉緩慢,一字一句,莊重得像是進行著什麼承諾的儀式。
靈兒怔怔地看著他,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撇撇唇角,“如果沒有我呢?”
“不能沒有你。”天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