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天澈再好,對她再喜愛,他終究是太子,是不容人違逆的太子!他的底線因靈兒一降再降,如今,靈兒已然超越那個底線,他自然無法再平靜下來。這些天的忍耐,一齊發洩了出來。
靈兒從未見過這樣的天澈,整個南月國,對這個太子的評價都無出二字,溫和。這樣暴怒的天澈別說她從未見過,甚至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完全沒了應對之法。只好任由著心裡的害怕發洩,不停地嘶叫著,怒吼著,撕打著,要將天澈推開,要遠離天澈,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平衡心裡恐懼的深淵。
可她卻不知道,這個時侯,她的這些行為除了激起天澈心底更強的**,除此之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兩人在大床上不停地撕打著,啃咬著,誰也不讓過誰。嘴裡早就是血絲氾濫,身上身下也是血跡斑斑,完全無法分辨到底是天澈的,還是靈兒的。
當下身撕裂的劇痛傳達四肢時,靈兒渾身一震,四肢痙攣,說不清楚是疼痛,還是別的什麼。靈兒雖然此前從未經歷男女之事,對此也是一竅不通,但當那疼痛自身下而起時,她卻幾乎是在瞬間明白了,所謂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身體的疼痛加著心裡的疼痛,讓靈兒更加瘋狂,捶打著,撕咬著,喊叫著,直到再也哭不出來聲音。
清淚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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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瀟所料無誤,南希如今正和蘇將軍全城搜捕著他們。但沈落瀟硬是仗著卓絕的輕功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提著一口氣,直奔皇宮。
天澈帶走靈兒,除了東陽宮,不會再去他處。
沈落瀟武功高強,聽力自比一般人高出許多。離東陽宮尚遠之時,就聽到靈兒的哭喊聲,暗叫不好,腳下奔得更快了。
有侍衛察覺,立喝,“什麼……”可那個“人”字還未出口,人影就已消失不見。拍拍身邊一起值守的侍衛,誰也沒看見什麼,於是只當自己眼花。
及至靠近東陽宮,沈落瀟才赫然醒悟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靈兒的呼喊早已干涉,聲音嘶啞得只有空氣摩擦的聲音。
沈落瀟落下步伐,平生頭一次覺得無力。靠在屋脊,望著空空的藍天。楚羽蒼白的臉色像雲朵一般出現在天空。
小羽,我該怎麼跟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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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澈幾乎是在那一刻瞬間清醒的,當他真的將靈兒佔有時,他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做了什麼,他對靈兒做了什麼?
靈兒在哀求他,靈兒在哭,在叫,在抗議,他竟然完全沒有理她的感受,竟然對靈兒做出這種事情來。
惶惶然間,心裡那個在風清雲澈的藍天下,笑盈盈地叫他“風天澈”的荷綠色衣衫的少女似乎越來越遠了,她揮著手,依然微笑著,“風天澈,我走了。”然後,她帶著夏日的香氣,從他身邊飄走,他伸手去抓,卻只有餘香留存指間。
不!不!他不允許!
靈兒,我不允許你離開!
前所未有的恐懼佔據了天澈大腦,那一瞬間的清醒再次崩潰,他只有更加瘋狂地佔有靈兒,才能感覺到靈兒是真的在他身邊,不會離開他。
他忘了靈兒的哭喊,忘了靈兒的哀求,腦海裡只有那個美好的荷衣少女笑盈盈地跟他揮手告別,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走,你不能走!你只能呆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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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楚羽一見沈落瀟,忙迎上去。
趙敏也湊過來。
沈落瀟看著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輕輕吐出一句,“性命無憂。”
楚羽聽到這四個字,臉色更加蒼白了。
性命無憂?
這四個字分明比所有的狀況都慘,沈落瀟這意思,分明就是在說生不如死啊。
楚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