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由地南飛呢?
……
幫董餘辦完手續回到家裡時已經接近傍晚,知霧將這個祖母做的老玩具還能動的事立馬分享給了董知霽。
他站在陽臺的扶欄邊聽著兩個妹妹放鬆說著今天發生的一些趣事,忽然淡淡感慨道:“知霧,你在家裡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你在他面前,也是像今天那麼開心嗎?”
董餘看見知霧臉上的笑頓時有些緊張地收斂了,緊接著白皙的面容染上一絲淡淡的粉,不由得有些八卦地探出腦袋:“他?是誰?”
“開心,每天都很開心,”知霧垂睫盯著自己纏繞在一塊的手指,“能夠得償所願,我有什麼不開心的。”
但是如果梁圳白能夠喜歡上她的話,會更開心的。
“那就好,”董知霽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如果哪天覺得不開心了,就告訴哥,無論發生什麼,哥會幫你處理。”
他回國的願望非常簡單,以前在年少時沒能夠保護好妹妹,現在長大了變得更有能力,就想盡可能地去彌補。
董知霽眼中悄無聲息地暗了暗。
哪怕有時六親不認。
……
晚上睡覺前,保姆重新來將床單和被套換上,將床也順便鋪好了。
昨天知霧不肯睡床,今天董餘來了卻不能不睡,她沉默地將被子重新掖了掖,卻遲遲沒有躺上去。
董餘乖乖站在她身側,仍舊在低頭把玩著自己床頭擺著的那隻小鳥。
知霧感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小孩子脾氣,看得忍不住發笑。
“霧姐姐,謝謝你今天幫我。”她輕軟的嗓音響在臥室裡,聽得讓人心臟發軟。
“你怎麼對我這麼客氣?”知霧毫無所覺地繼續整理被子。
“為了表示感謝,”董餘抬起頭,唇角弧度高高挑起,“我也幫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知霧的話還沒完全說完,耳邊忽然飛過一陣很輕、但是極為熟悉的聲音。
那是伴隨了兩人整個童年、十分久違的一道聲音,極短暫、極清晰,而後如同落地的流星一般,響起了重重的轟鳴墜地聲。
知霧沒有抬頭,只能看見床鋪上散落開來的,變得七零八落的玩具殘骸。
她的手心發麻,一時被她的舉動震驚到說不出話。
董餘最喜歡的、還能飛起來的這隻小鳥,最終以一種堪稱壯烈的方式,“死”在了她的面前。
當然,和它同歸於盡的,還有那個個陪伴了她整個高中生涯的攝像頭。
那是晏莊儀為了督促她學習安裝的攝像頭。
還記得知霧剛考完中考的那個暑假,和大多數家長考慮的一樣,晏莊儀偶爾會覺得自己對她太過嚴格,從而生出一點愧疚情緒。
這點愧疚情緒支援著她能夠容許知霧獲取片刻的放鬆。
那是她第一次能夠自由地接觸到手機這個電子裝置,忍不住加上了班上很多關係好的女生,甚至還給遠在國外的董知霽也偷偷發了一條申請,問他能不能回來,她很想他。
正是青春期話題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