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麼多?人看著,她不想這麼肉麻。
而且她能感覺到?薄彥身體溫度有點高,至少?比早上出來牽她時高。
她空著的右手探過去,摸他的額頭?:“你怎麼了,病了嗎?”
“為什麼感覺你在發燙?”她看他的眼睛。
晚上的海灘,燈光晃動?。
薄彥其實聽不太清她在說什麼,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手和唇上。
習慣了她的觸碰後,他渴膚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對她想要的更多?。
現在只牽手根本沒辦法滿足他。
每天不定時定量的給,他就?會難受得想死,而從她經期吵架到?現在已經七天了。
他目光從她的唇滑到?了眼睛,忽然問:“困嗎?”
“什麼?”顏帛夕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八點半。
“不困啊。”她搖頭?。
其實她挺感謝薄彥,今天來玩兒是真的開心。
她眼神在不遠處射燈照射的舞臺上落了下?,又轉回來,瞳仁因為反射了光亮亮的:“怎麼了,問這個幹什麼?”
“沒事,”薄彥收回視線,卸力靠在椅背,忍受那種難耐,嗓音混了絲夜色的啞,“想著如果困了帶你去睡覺。”
顏帛夕哦了一聲,想到?這個問題。
上午來住房,確實只辦了一個房間。
現在她和薄彥的行李都被通通扔在那個套間裡。
晚上八成確實要一起?睡了。
她已經成年,不是不知道答應薄彥談戀愛是怎麼回事,只是單純地睡在同?一張床,她並不會矯情地推三阻四的拒絕。
而且她對薄彥是有心動?的,她承認。
想到?這兒腳尖點了點地,雖然對親近接觸還有羞赧,但可?以?接受。
“等下?吧,”她扭過來對薄彥,“如果你困了的話,我們早點回去。”
說完她把手從薄彥手裡抽出來,小聲:“別人都沒有牽手,你不要拉我了。”
薄彥右手一空,他動?作慢了半拍的低頭?,身體的空落更重。
“我現在就?困了。”他突然厚顏無?恥地說。
顏帛夕正在看錶演,當?他是開玩笑?:“你好煩,能不能再看一會兒,你一直跟我說話。”
薄彥空著的手虛握收回,插進口袋,下?巴埋在衝鋒衣的衣領,直視舞臺。
這個鬼勞什子表演什麼時候能結束。
勉強忍了一個小時,臨近尾聲時,段起?揚帶頭?起?哄讓樂隊再多?演幾?首。
他座位就?在薄彥和顏帛夕的右前方?,跳著鼓了兩下?掌,再轉頭?正撞上薄彥的眼神,又涼又沉,煩躁得不行。
他愣了下?,彎身靠過來:“你怎麼了?”
薄彥人憋到?恍惚,挪開視線,跟喝醉了一樣看舞臺的方?向,聲線含混:“沒事。”
段起?揚不疑有他,目光轉向顏帛夕:“你喜歡聽什麼?”
“隨便點,他們都能唱,”段起?揚盡地主之誼,“不能唱的哥哥加錢也讓他們給你唱”
最後一句沒說完,被薄彥抵著椅子撥開:“離她遠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