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許摸我了。”
薄彥搓了搓手指,不想聽她的。
然而?結果就是——一頓早飯之後,他終於把姑娘惹急了。
兩人擠在玄關處換鞋,顏帛夕扶住鞋櫃,頭都不抬:“我不會再理你了薄彥,說了不許摸我。”
“我沒摸你。”他把顏帛夕放在鞋櫃上的書包拿下來?,拎在手裡。
“你放屁,你剛剛明明吃飯的時候在桌子……”
“我那只是牽了下你的手。”
顏帛夕有點氣惱:“正吃著飯呢,你牽我手幹什麼……”
兩人吵嚷間不自覺提高了音量,在餐廳收拾的趙姨看過來?,笑著問:“怎麼了?”
顏帛夕收聲,往那側看去?,揚聲回應:“沒事趙姨。”
然後扭回來?,重複強調:“我真的不會理你的今天。”
“那我理你行嗎?”薄彥說著抬手想刮她的臉。
顏帛夕擰著他的胳膊拉下來?,帆布包從他手裡奪過來?,扔到肩膀上,沒再理他,推門出了家?。
薄彥兩手抄口袋跟在她後面,瞧著她一跳一跳的馬尾,心想真把姑娘惹生氣了。
顏帛夕這一氣,氣到中午真的沒理人。
薄彥訓練的間隙給她發了兩次訊息,一次問她中午吃什麼,另一次讓她中午吃飯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顏帛夕沒回,他就自己中午打了過去?。
電話接起,顏帛夕的聲音有點蔫:“喂?”
她大姨媽突然造訪,上午在圖書館疼得厲害,無奈來?校醫院拿藥。
剛進門,還沒掛上號,腳下一軟往旁邊歪了歪,被人扶住。
後來?索性看完病就在校醫院的休息室躺了會兒。
她經期不規律,痛經也?偶爾嚴重,今天恰好碰上最近幾?個月疼得最厲害的一天。
吃了兩片緩釋膠囊,休息了半個小時,現在躺在床上,腿還是打顫,有些?出虛汗。
那面薄彥把拎著的水瓶放在腳邊的地上,蹙眉:“怎麼了?”
沒有熱水袋,她小腹空涼,覺得不舒服,被子往上拉了拉,腦袋往下縮,因為疼痛,反應遲鈍:“什麼?”
薄彥摘了手套扔在架臺,言簡意賅:“你聲音聽起來?不對勁。”
顏帛夕哦了一聲,摸摸鼻子:“痛經。”
話音落,從休息室外?走?進來?人。
九月末,男生仍舊穿著清涼的無袖籃球背心,右手捏著紙杯,裝著熱水。
幾?步走?近,水放在床頭的桌子上:“我在醫生辦公室接了熱水,還需要什麼嗎?我可?以去?幫你買。”
說來?也?巧,這男生就是之前在表白牆給顏帛夕告過白的那位,半小時前在校醫院門口扶住要摔倒的她,順勢送她看醫生,又把她帶來?休息室。
顏帛夕拒絕了幾?次,但男生執意要這麼做,她實在太?難受,痛得出冷汗,也?就沒再管他。
這會兒她好點了,撐床坐起來?,左手半捂住話筒,委婉拒絕:“我好多了,不用再麻煩你了,剛剛謝謝你送我過來?。”
男生見?她態度友好,靦腆笑了一下,在病床旁的矮椅坐下來?:“不麻煩,我叫黃偉澤,你叫什麼?”
他撓了撓頭:“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