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憲對自己的女兒,當然比司墨更加了解,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緊緊閉上了雙眼,好一會兒才睜開。再睜開時,已是一片平靜:“墨墨,這事兒你別和曼曼媽媽說,我怕她受不了!曼曼打小喜歡你,現在出了這事兒,我也不奢求你能娶她,只是希望你能以哥哥的名義,以後能多護著她一點兒!”
蘇憲真不愧為軍人,也不愧為一個父親,遇到這麼大的事,只這一會兒便鎮定了下來,並馬上開口試探司墨,為女兒準備著後路。
司墨鄭重的點點頭,對蘇爺爺和蘇憲說道:“蘇爺爺、蘇伯,不是我嫌棄小曼,確實是我心裡已經有人了!我當小曼,始終是妹妹一樣。”
蘇憲聽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司墨平時不怎麼和女孩兒交往,和他一起的女孩子除了曼曼還真想不出有第二個,他說心中有人了,怕也只是推托之詞吧。本來他說這話,就是想逼著司墨娶蘇曼,可既然司墨都這樣說了,他也不能強迫他呀!
正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聽見蘇曼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跑過來:“爸,爺爺,這是怎麼啦?我怎麼會在家裡的?”
蘇憲一把摟過跑過來的女兒,輕拍著她,沉重的看了一眼司墨,卻什麼話也沒再說。
司墨看了看一身凌亂的蘇曼,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憐惜:這個被自已和丁皓、楚君一直護著、疼著的小妹妹,被人糟蹋成這樣,怎能讓人不心疼!
他柔聲對蘇爺爺和蘇憲說道:“爺爺、蘇伯父,請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曼的!小曼,別怕,司墨哥哥在這兒呢!乖,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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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端木西才恍然大悟:“或許她心裡也知道那個人是誰的,只不過她在心裡拒絕承認,而在他們還沒有完事兒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你、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你、身上披的衣服也是你的!所以,她就一直告訴自己,那個人就是你!時間長了,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司墨點點頭,輕聲說道:“自那以後,沒有人再提過那件事!而我呢,那時候也正好退伍出國了,每次回來,也會給她買很多禮物,但都是讓楚君送過去,對她是能躲就儘量的躲著!”
“那件事後,她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又像以前一樣活潑爽朗,心無介蒂,所以我們也都沒有想過要去和她說明真像,否則,我怕她是連自己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其實以她的聰明,一分析就應該知道不是,如果是我,怎麼會包著沙發布送她回家呢?如果是我,蘇伯怎麼會不和蘇伯母說呢,只有這樣,才能逼我娶她呀!她只是不願意承認現實罷了!這也算是在我面前多了一個要脅的砝碼吧!”
司墨的拇指在端木西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嘆了口氣說道:“連我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錄的音,難道當時就準備好了要用這卷錄音帶來破壞我的婚禮嗎?”
端木西扯下他的手指,放在手中把玩著,斜著眼睛問他:“如果你的婚禮上新娘不是我,聽了這卷錄音帶會怎麼樣呢?”
司墨反手握住被她把玩著的手,寵溺的說道:“怎麼會有那種可能呢!我和蘇爺爺說的心中的那個人,就是你呀!既然有了你,怎麼還會有別的新娘!這個假設不成立!”
端木西‘嘿嘿’笑著,自然的把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胸前光滑而富有彈性的面板,一張小臉在上面一上一下的蹭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司墨只是攬著她,由著她這樣孩子氣的在自己的身上作威作福著。
好一會兒,端木西突然自他胸前抬起頭,對他說道:“司墨,你們瞞了她那麼多年,一下子說穿了不怕她會受不了嗎?婚禮那天,我逼你與她決裂,你在心裡有沒有捨不得?有沒有怪我?你想不想和她恢復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