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設問毫無爭議,但夢美卻回以一記難堪的笑容,蹙眉而嘆息。
“我是被貶到這裡來的,被那女人所害。”
冰冷的微笑,嘴角卻如血刃般滲人。
“萊茵則是覺得自己同罪,過意不去,才與我一塊落到這田地,沒錯,是能互相傳染罪惡感的關係,我指的,是她們倆,也只有她們。”
寂寞的視線掃過沐陽,轉向別方,眼眸深處站著一個雄偉的影子,遠在天邊,遙不可及。
明明萊茵私下裡對夢美如此敬仰,那表裡如一的行事風格,也並非夢美口中那般陌生。
“但要怎麼把她騙出去?該不會跟你在找的那個東西有關係吧?”
自然是四四方方,掌心大小的類似晶片的東西,當時夢美也是含糊其辭,有想請沐陽幫忙的心,卻連影象之類的都不給沐陽瞅一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也是時候得講明白了。
但夢美一眼就看穿了沐陽的心思,連忙搖頭。
“如果害你期待了的話,我這裡道一個歉,那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元件,只會引火燒身,落得自焚的下場,你只需知道將那東西帶給我就好。”
好一個神秘主義,我連實際長啥樣都不清楚。
“先前也提到過,一個月前,上頭把任務交到我手裡的時候,當天就有個神秘的女人與宵語偷偷會了個面,而那女人之後也就人間蒸發了,現在想來,那或許就是...”
“就是你那殺人不眨眼的同僚?”
“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將那個元件流放到這裡來的小偷,罪魁禍首,當時拍照的傢伙被宵語抓進了監牢,若不問問他,是論不出個真假來的。”
...那個男人你要是再不救他出來,可能得徹底瘋掉。
心想著,從臉前劃過的大糞,那臭味還依舊鮮明的儲存在嗅覺上。
“不過不會覺得奇怪嗎?那個女嚮導竟然在你接到任務的一天,就已經新官上任了,這難道不是明述了她就是那個小偷——”
“不,絕不可能。”
還沒等沐陽說出自己的猜想,就被夢美低沉著嗓子打斷。
“為什麼?這才是最邏輯的解釋。”
“那個女人沒理由背叛,她可是把我弄到這裡的來的傢伙,受到上頭青睞,吃飽喝好的,怎會想自斷前程?她一定是為了徹底碾碎我的尊嚴,特地來搶我功勞,一定是這麼個回事。”
千言萬語無法比擬夢美此刻那充滿憤怒與嫉妒的鬼容,甜美的妝容掩蓋不了赤裸裸的惡意。
這份違和感尚存,但沐陽也沒法執拗地對一個頑固的傢伙繼續訴輸送觀點,轉念一想——
等等,一個月前?
理查的妹妹是不是也是這個時間點失蹤的?
目標終於在水裡現出了身影,那是水中月,還是河底的青石?這讓提不起勁的沐陽興奮不已。
假定當日有兩個特殊人物降臨此處,一人帶著夢美渴求的禁忌之物,另一人則是與夢美同一陣線的獵手,那理查的妹妹就只可能扮演的是攜帶著那件物品的‘罪人’,情況會大不相同,可能會導致沐陽樹立一個組織量級的敵人。
...有點棘手。
理查並沒有提供相關的情報,是確實不知,還是有意隱瞞?
想到當時委託的情景,倒也不像故意利用沐陽,畢竟一個要去坐牢的人,哪能如此隨便。
“怎麼,你神通廣大,還能保證你能把握住落花村所有動向啊?你有千里眼,還是你的下屬有順風耳?”
當然,沐陽並非特意譏諷,只是想把一件一件無法確認的疑雲撥去。
“以你狹隘的見識,自然無法苟同認知之外的事物,我不會怪你,我只會親切地提點你,當時有多少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