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局定勝負——不,你都把這麼長的凳子搬出來了,我也不會蠢到去明知故問。”
“不必緊張,這不過一場認真的遊戲罷了。”
沐陽點點頭,清爽一笑,拍了拍胯下的長凳道:“總長六米多的長凳,這就是我們的比試場地,誰先被對方頂出這個範圍,誰就輸。”
“手段呢?贏一次牌就能讓對方後退嗎。”
“一種呢靠口,另一種——靠手”
沐陽指了指他飽滿魔性的乾澀嘴唇,然後擼起袖子,握拳曲臂展示精壯的手臂,稍顯黝黑的面板以及淺淺的傷痕,都是歷戰的證明,看得傑克好似緊張。
“勝者可讓敗者後退1米,只需要連贏4次既能獲得勝利,如果你沒那個耐心,那你可以動用武力——用拳頭讓對方後退就行,這是否為你最期待的合法發洩的機會?”
沐陽那鄙視的輕浮眼神,刺穿了傑克胸膛,傑克望了望自己瘦小的拳頭,對比起沐陽的那顆,自己的就像一顆嶄新的小彈珠,而對面的拳頭則是傷痕累累卻滿載著火藥的炮彈。
“順便補充一句,出千、作弊、或者其他歪門邪道、旁門左道的鬼點子統一認定是放棄比試,比如用火燒對方衣物,或者將整張長凳翻過來之類的小花招。這場勝利要你堂堂正正來掠奪才有意義,就別僥倖地以為你的出千手法能騙得了我,小~兄~弟。”
“哼,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真噁心!你可別小看我!你要為你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可不是圖窮的惡鼠,是餓鬼!”
見傑克的聲勢恢復過來了,沐陽會心一笑,不慌不滿地擺了擺手道:“我對我的運勢還挺自信的呢,就算是鄰家小姐姐當天穿的小褲褲的顏色都能給猜出來呢。”
“下流!”
傑克對沐陽的小黃段子沒有任何興趣,將拳往後縮,恍然做出準備猜拳的架勢來。
“石頭,剪刀——布!”
兩人比出了手勢,然而傑克還是習慣性地做出了小動作,遺憾的是沒有逃過沐陽的法眼,從傑克那懼怕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舉動,就像身體被過去奪舍了一般。
傑克以微小的延遲後出了布,‘包’住了沐陽毫無心機出的拳頭,大的那塊拳頭這時青筋都要暴起來了。
沐陽並不止是對傑克不誠懇的行為感到憤恨,而是他竟然拿如此低劣的伎倆來糊弄這場他特地抽空準備出來的決鬥。
但沐陽大度地決定放過傑克的這一次,也算是還上前些天在賭場大鬧,讓傑克受到傷害的債,更重要的是得讓劇本繼續演下去。
“先抽?後抽?選哪個?”
傑克並沒有因為猜拳贏了而露出輕鬆愉快的表情,凝重依舊寫在臉上,猜拳也只不過是決定先手後手,無關勝負。
盯著茶几上那副牌,傑克蹙眉咧嘴思考著,他仍職業病式地妄圖看透卡牌的擺放順序。
沐陽無奈地嘆口氣,沒好氣催促道道:“別想了,靠感覺,先或後?速度點,眨眼間就能結束的比試,有什麼必要拖那麼久。”
“沒,沒想什麼,我只是想看看卡牌有沒動手腳而已。”
“你是當你的小眼珠子裡是藏著一臺顯微鏡還是透視儀?我就算是動了手腳,就憑你,能看出來麼?如果你再——”
“...是我的過錯,剛才我也不該後出手,真的是習慣作祟。”
這恥辱的嘲笑撥亂了傑克的心絃,他十分不甘心地,萬分不甘心地,首先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再一扯連線在牌堆橡皮筋的絲線,一張牌彈射入他的手中。
他看不清楚這張牌究竟是什麼數字,輕薄的紙張給他帶來了沉甸甸的錯覺。
“統一點,等我也抽完在一塊兒揭曉。”
沐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