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冰雁凝起眉,有點慌。
“嗯,別說了,我現在還要出去,手下的人都在等著。”他顯得很焦躁,眼睛裡閃爍著慌亂。
冰雁知道他在逃避,可是,她也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過來的,而且,這事再拖能拖到什麼時候?現在弄的她對茜朗,對羽朗都很不負責任啊。
只是美朗的逃避,讓她心痛。以往他都是跟他吵,可是現在,他似乎不願提這件事。美朗也變了。
但她必須狠心,“美朗,我們應該有一個明確的關係,這樣對大家都好。”
美朗轉身面向著門口,手緊緊握著弓,那姿勢似乎下一廢不能衝出去。“我不會休妻,其他的都隨你。”
冰雁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他這是什麼話?
回想這些天來,他確實不再忌諱茜朗和她在一起,她是想著都是顧及她的身體,所以都先壓著,可是現在,這算是什麼事?他這意思,他是真的不再反對她和茜朗了?那為何又不肯放手?
“就算是平民,也不會輕易休妻,你沒有做出被休的事,我作何休你?”美朗眼中含著苦澀,語氣說的正式冷靜,一改他平日的狂躁。
冰雁望著他,竟是一句也說不出。難道她要說,她沒有盡過為妻的義務,所以有被休的理由嗎?
“如果你不留下來吃飯,現在就請回去吧。過一會兒,茜朗就要回了。”美朗艱澀的說完,沒有再看她,而是直接邁出步子,跨出了門檻。
冰雁的心緊緊揪著,無奈的望著他僵直的走向院門,他的身影,依然是高大健壯的,但那一步步,卻很沉重,那能夠抗起血雨腥風的肩膀,也萎靡的垂落著。
“美朗。”念出他的名字,冰雁已熱淚盈眶。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有別的辦法,我又如何忍心這樣傷你。
一個平凡微小的女子,卻將一代英雄豪傑變成了這副模樣,這是她的罪過啊!
輕微的腳步聲小心的靠近,小麥怯怯的站在門外,“少夫人,要吃什麼嗎?”
冰雁快速的抹掉淚,既然沒有決定,就不能留情。“不用了,我走了。”說著,冷著臉也走出門,走到小麥身側,她也沒有斜一下眼神。小麥悲傷的看著她,直到她也走出院門,小麥輕輕嘆了口氣,也感傷的流下眼淚。
典雅亭臺,一襲淡黃色衣衫輕飄,一曲簫聲悽婉悠揚,若虛若幻,如泣如訴。
霖其小步走上臺階,手裡拿起了件披風,張了張口,打斷了簫聲,“少主,起風了,披上吧。”
羽朗放下簫,眼神裡仍是一片迷離,他輕搖了搖頭,“推我回房。”
“哎。”霖其連忙上前,推著他出了亭子。“少主,去書房嗎?”
羽朗沉吟了片刻,“我想休息。”
霖其低頭看看他,這樣的少主,又迴歸了曾經的落寞蕭條,看著又心疼又著急,“少主,不如,我去打聽打聽三少主那邊。”
羽朗明顯身子一滯,連忙說:“別去。”
“為什麼?”霖其是快要憋不住了,這都多少天了?少主不敢去,少夫人也不來,以後難道又要過那種患得患失的日子嗎?少主憑什麼就這麼苦逼啊!
“不要惹起不必要的麻煩。”羽朗沒精打采地說。
“少主!”霖其繞到他前面,衝動的對著他吼:“你還想怎樣苦自己?少主你到底明不明白?少夫人她就是個膽小鬼,在她面前會哭的就有奶吃!現在連夫人都答應給你們辦婚事,你還顧及什麼?你顧來顧去就會送掉幸福!難道你還想再回到寺院,繼續不吃不喝讓活佛再一次給你封印麼?你曾經下的決心呢?不是說不會再放手了嗎?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拿出一點點主動和勇氣,少夫人就無法抵抗!你整天顧及三少主,他有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