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清高,到最後落個四面為難。
沒想到他都快要心灰意冷了,突然收到胡瑞平的助理發來的郵件,詢問他是否有意願接這部戲,並約他面談。
凌越看了劇本後,他們電話交談了半個小時,基本上已經穩了。
所以他覺得情書就是他的貴人。
情書沉默很久,其實如果沒有哥哥,她會和他面臨同樣的困境,所以有點惺惺相惜,就提出轉個場,帶他去玩點開心的。
就在隔壁,走兩步就到的距離。
誰知道出門就看到周祁硯。
情書當時就覺得要糟,水喝太多了,她剛上過廁所也頂不住啊!
但他主動來接她,她又不忍心讓他走,自己跟凌越走。
猶豫片刻,她還是上了車。
她一路都裝得從容,就是不想毀形象,他還非要下車再攔她一下。
情書從衛生間出來,整個人仰面癱倒在沙發上,閉著眼,表情安詳:“誰的戀愛談成我這樣,我不想活了。”
小段聽她講完,趴在旁邊的單人沙發笑得前俯後仰東倒西歪,整個人樂得飆淚花:“你就說你想上廁所怎麼了,你是那種深沉的人設嗎?一上車一句話都不說還一臉痛苦,我要是你哥我也害怕。”
小段甚至都腦補出來,周祁硯一路提心吊膽不停琢磨她到底怎麼了,結果到最後她說一句她著急上廁所。
“是我我都想揍你,不過氣得好,反正你倆都還沒徹底確認關係,你高不高興情緒是好是壞,到底是不想理他還是想上廁所,都跟他沒有關係。別理他,晾他幾天,我不信他嘴有多硬。”小段再次慫恿。
情書扯了下唇角:“我也沒臉見他了。”
她並沒有什麼偶像包袱,只是覺得沮喪,好像在他面前做個妹妹更自在些,卻總是忍不住想更進一步。
太貪心了。
貪心就會滋生許多痛苦。
情書也喝了點酒,她酒量還可以,除了上次,很少喝醉過。
又恨自己怎麼不乾脆醉了呢,醉了應該就不會失眠了。
她躺床上一個小時都沒睡著,最後只好睜開眼,開了燈,抱起手機隨便刷刷。
可一開啟手機就看到他十幾個未接來電。
一些是關機前打的,
() 一些是關機後打的(),她剛剛在客廳◆()_[((),竟然沒聽見。
心臟莫名停跳一下,突然有些慌亂,腦海裡莫名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他不會還在樓下吧?
情書試探著打電話回去。
接起來的時候,周祁硯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疲倦:“小書,給我個解釋。不然我可能今晚都沒辦法入睡了。”
情書不忍心他擔心,輕聲說:“真的沒電了,上車我就想上廁所,但你在,我又不好意思講……我回來給手機充電,忘記開機了,客廳跟小段在講話,剛剛才看到你的電話。”
這個理由聽起來似乎過於勉強了,但周祁硯並沒有質疑,只是說了句:“跟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情書立馬警惕,搶在他前面說:“不要提我小時候,你還給我擦過鼻涕什麼的。我會生氣的。”
周祁硯並沒有想提,但聽到她自己說的,忍不住笑了聲:“好,不提。”
情書越說越難過,覺得兩個人的氣氛怪異得可怕,又或者是她心情不好,莫名總感覺到悲傷,想要從他那裡得到更多,可他給的已經夠多了,連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哥……如果我喜歡別人了,你會祝福我嗎。”情書突然說了句。
她覺得愛真是可怕的東西,明知道他會傷心,卻還是忍不住刺探他,刺痛他,可又怕他真的會因此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