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的插話進來,“煥師兄,這事還真不能怪陸師侄,要怪只能怪那個江守太妖孽,誰能想到他真的敢來,還真的做到了?咱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各弟子也有部分都在閉關潛修,上一屆十大里不止陸師侄一個來得晚了,還有兩個到現在沒出關呢,畢竟再過一陣子就是百宗會武,誰能想到……”
“是啊,誰能想到江守這種曾經拜過近五十山門,都因為修煉資質太差而被拒之門外,結果進了大元宗不到一年,就成長到這種地步?這簡直不可思議。”
“何止是不可思議,他一個通靈四重能在七重以下稱王橫掃,簡直不是咱們這些一品宗門裡該有的怪物!”
…………
一個長老開了口,其他臉色難看的身影才也紛紛開口,話語間一片崩潰情緒。
不過說著說著人群又逐漸默然了,因為說著說著,煥午京一張臉就又糾結的扭曲成一團,再次伸手扯著自己的長髮一陣拉拽,差點又從頭皮上扯下一撮來。
不說還好,這一說煥午京就又想起了如此妖孽般的傢伙,其實也來過他們山海宗拜山的,如果當時考核的弟子能有點先見之明把江守收入山海宗,那麼現在這樣的妖孽就是山海宗弟子了。
視線向下看一看,下方山谷間還正躺著一群群呻吟慘嚎的精銳弟子,這麼多人全都是敗在一個人手中??
而那種超乎想象的妖孽,曾經只差一點就可能是他們門下!
煥午京都快哭了,山海宗立宗數百年,史無前例的最大恥辱就是在他做宗主時發生,而且史無前例的妖孽弟子也差一點就誕生在他門下?
這他媽玩人也不是這麼玩的。
“江守是什麼時候來咱們山海宗拜山的?”終於不再扯拽自己的頭髮,煥午京在隨後極度壓抑的掃向左右,說出來的一句話卻讓人群徹底無語。
因為一群長老也被這句話說得想哭。
“不知道,不過想要查的話應該不難查出來。”沉默了片刻,一名長老才崩潰的也在自己臉上掐了下,生疼生疼。
可不是麼,山海宗一年一次收徒大典,江守必然是在這兩三年裡拜過山的,而像是江守那種名人,不管出現在哪個山門前必然會引起轟動,肯定還有不少弟子都記得他是何時拜過山海宗山門的。
不過現在查這些除了讓人更糾結的想死之外,還能有什麼用?
“給我查,查一查當時是誰把那個怪物給拒之門外的,我要好好獎勵一下他!”就算沒有意義,煥午京還是咬牙切齒的重重低罵,“至少能讓我出口氣也好!氣不順,老夫這輩子都休想安生。”
罵聲裡一群長老以及陸吉都也身子一顫,出口氣?好吧,這似乎真能稍微出點氣。
“其實今天這件事,就像杜青羽那個走了狗屎運的老不死說的一樣,咱們山海宗雖然蒙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但實際損失並不大,江守下手時一直手下留情,二百多精銳弟子只傷不死,這些傷也都能救,咱們山海宗今天的損失也只是一個面子,而且大元宗那邊也終於答應可以和咱們共享靈渡府,一個上古宗門遺府還是有不少好處的,不讓他們走,又能怎麼辦?”煥午京再次開口,依舊是罵著說出來的一段話。
像是江守這種給山海宗帶來如此羞辱的傢伙,如果能殺他何嘗不想殺!
可當時的情況,一旦開戰山海宗精銳就會折損九成九,未來會陷入一片黑暗期,長老也要隕落三個起步,絕對會直接從名門中跌落。
再者,今天的事山海宗的實際損失真不大,只是丟了面子,而在雙方劍拔弩張就要開戰時,江守的便宜師尊杜青羽突然開了口,只要他們就這麼離開,靈渡府直接共享。
思前想後無數次權衡,煥午京才無奈讓人那批傢伙遠遁了。
因為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