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還有剛才那些,各來五份。”
“阿里嘎多,非常榮幸您能照顧我的生意,不過這些您吃的完嗎?
如果是和朋友與家人一起享用的話,關東煮要趁熱才好吃哦。
雖然一般早上吃關東煮的人不多,但來上一份熱氣騰騰的關東煮也是很幸福的事呢!”
一家便利店裡,紙女接過關東煮後點了點頭,付過錢便徑直離去回到一家旅館。
她對櫻花國這種莫名其妙的禮節和敬語比較反感。
人類本就是複雜的生物,公式化的禮數只會讓情緒價值變得低廉,無形中反而在拉大距離感。
因為你不知道那張笑臉下壓抑著的真實情緒是怎麼樣的,她更喜歡親疏分明的人際關係。
此刻的墨紂正坐在床邊入夢,一旁的桌上是一些烤魚、味增湯、納豆、三明治之類的東西。
墨紂對此只是淺嘗輒止,剩下的都讓骨頭和大黃解決。
除了一碗拉麵外,他最後還是選擇了讓紙女大早上去買櫻花人一般晚上才吃的關東煮。
雖說幾人透過夢境學習了不少國家的語言,但也只限於聽懂的範疇。
畢竟發音和語法都需要長期的練習。
但墨紂不可能把夢境的時間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身上,這些都是他們各自忙裡抽閒的學習規劃。
於是只有略懂櫻花語的紙女能擔此重任。
講道理,她實在有些無法理解墨紂的吃貨癖好。
但用墨紂的話來講,吃東西作為眾多娛樂中最節省時間也最能全方位獲得精神享受的行為,能讓他找到“活著”的感覺和作為“人”的樂趣。
這或許就像格異會的初代夢魘選擇痴迷於研究一樣,透過把某種愛好貫穿夢境和現實,可以作為所謂的錨點防止人在夢境中的迷失。
畢竟夢中的自己再強大也是虛假的。
只不過她嚴重懷疑這是自己的上司在夾帶私貨,但她無法拒絕。
感應到紙女歸來,墨紂從夢中甦醒,接過關東煮後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江戶附近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附近普通人的夢境資訊有限,如果能圈定可疑地區,比起地毯式入夢的效率要高上不少。”
由於櫻花國並不大,上岸後他們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櫻花國的首都江戶,高天原的總部也正位於此地。
雖說計劃是引蛇出洞,但事態不明朗的情況下打草驚蛇並不明智。
況且國外形勢並不比炎國那麼有秩序。
作為一個小國,即便國力算不上差勁,都城的人員也錯綜複雜,未必只有近期與其發生衝突的炎國組織出來搞事。
紙女點了點頭,夾起一塊吸滿湯汁的蘿蔔咬了一口道:
“表面來看似乎沒有什麼情況,但從近期的新聞和櫻花國內的傳言上來看,部分居民似乎在奇怪以往激進的派系為什麼最近突然消停了不少。
但從久春市的大戰中可以看出,在異常事物上對方依舊處於侵略性較強的狀態。
如果以對方以往的野心來看,即便櫻花國的異常物稀少,也會試圖在全球爭取更多的話語權,在其他事務上面也不應該呈現保守姿態。
畢竟目前異常的影響仍處於可控範圍,沒道理憑空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具體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只不過我聽一些商家提到過櫻花國接下來一段時間會臨時對國外遊客做出限制,生意會蕭條不少。
我想這應該算一個可疑點,對方似乎想搞什麼大動作。”
聽到最後兩句話,墨紂皺了皺眉。
雖然入夢能解決大多數情報問題,但一些實時情報在沒有特定目標前仍需實地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