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特!神父你瞧瞧,魔術師喝剩的蘑菇湯都要涼了,【城牆之子】怎麼還沒回來?!
別告訴我那小子是去泡溫泉了!一堆磚頭去泡溫泉?我想這並不是個好主意。”
江戶的某家酒店內,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房間內踱步。
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對方即便西裝革履,但依舊顯得不修邊幅:
其袖口丟失了一枚釦子,甚至沾著淡淡的油漬,襯衫翻出了幾條褶皺,顯然沒有熨燙的習慣;
就連褲腰也顯得鬆垮,那條皮帶似乎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西裝男自顧自地踱步吐槽,時不時摸兩下手腕的錶盤。
如果觀察得再細緻一點就不難發現,即便他的手腕在不停晃動,那錶盤也紋絲不動。
似乎整塊表都被嵌在了手腕上一般。
“嘿,【齒輪人】,你可以對約翰那小子發表看法,但你沒有資格評價我喝剩蘑菇湯的行為!
你知道櫻花國的奶油蘑菇湯有多難喝嗎?!
哦抱歉,我忘了你沒有味覺,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一坨下水道的排洩物和一塊塗滿黃油的吐司在你嘴裡都是一個味道。”
“你是想打一架嗎,你這個只會玩撲克來譁眾取寵的loser?”
咔咔——
聞言,西裝男停下了腳步,轉而盯著餐桌前嬉皮笑臉的年輕人,體內竟“咔咔”響起了一陣細密的機械聲!
面板白皙的年輕人並不畏懼,而是套上了餐盤旁的一雙白色手套,手掌一翻,一副撲克牌便在他手裡翻飛不斷。
一套花切結束,魔術師從一旁的衣架上拿起一頂魔術帽轉身來到沙發上坐下,還頗為戲謔地看了眼西裝男【齒輪人】。
“夠了!我們這次是來合作不是來競爭的,收起你們心裡那套大男子主義。
【神父】,你的信徒應該已經有結論了吧?
這裡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你不用在必要時保持緘默。”
沙發的另一頭,一名金髮大波浪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把兩人訓斥了一頓,繼而轉頭看向餐桌上一動不動的一名老者。
這名老者正是她口中的【神父】。
此刻老人正閉著雙眼,似乎在聆聽著什麼東西。
幾分鐘後,老人才睜開渾濁的雙眼,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後緩緩開口,語氣莫名地有些悲傷:
“主寬恕了祂的信徒,為上萬個虔誠的靈魂開啟了天堂的大門,但那沒有我的位置。”
聽到這神神叨叨的話,金髮女人皺了皺眉說道:
“你是說,約翰那一萬多塊磚頭都被破壞了?!
櫻花國可沒這麼大本事,那些雜技一樣的忍者和普通的彈藥做不到這種程度!
我們沒道理聽不到任何動靜!”
一旁拿著手帕擦拭錶盤的齒輪人聞言道:
“沒可能是櫻花國做的,別忘了駐館和官方里面都有我們的眼線。
多半是一些小耗子溜進來了,也可能是炎國調查組那群瘋子。
不過不管怎麼樣,【湖中之女】,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給櫻花國一點顏色瞧瞧。
就算他們還是認不清現實,也會乖乖幫我們搜查一下那個神秘勢力,我們也能趁機介入對方近期的事務。
那個神廟祭典很奇怪不是嗎?當然,這次任務你才是領導,具體怎麼辦你說了算。”
金髮女沉吟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
“就按齒輪人說的辦好了,而且我們得重新轉移位置,免得約翰那小子把我們暴露出來。”
事實上,墨紂早就知道了這群人的位置,只不過現在沒有動手的必要。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