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到哪兒去的黑眼圈,我不忍苛責。只拍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盡力吧,雷子。
如果只論一件事,小木妹應該是善良的。因為當她聽說雷子英語沒考好後,竟主動找到我說要給雷子免費補英語。其實也不是完全免費,我們只有星期天下午半天的假,所以每週日中午我們就自己做飯,雷子和建任屬於那種只會煮泡麵的主,毫無疑問我就是整個屋子裡的大廚,小木妹給雷子補課所要的報酬就是每週日來吃一頓我煮的飯。其實我有點為難,畢竟雷子的英語老師是何希,要是他知道了,多少有點尷尬,但又不能拒絕人家的好意,也就答應了。於是小木妹每週週日便來到我們這裡吃飯補課,後來我把這句話改成了“於是小木妹每週週日便來到我們這裡吃飯聊天。”
大多女人都喜歡八卦的,小木妹勘稱代表,她能聊八卦聊一整天,這次帶來甲女和她老公吵架鬧離婚的新聞,下次就侃乙女和她老公鬧分居的訊息,開始我和建任還罵她缺德,人家結婚才三個月就說別人要離婚,後來也就懶得爭論了。好在我吃完飯就去學校給那些沒回家的學生輔導功課,聽的時間不多,建任則要麼關著房間玩網遊,要麼和何希去踏花訪春,大雕的老婆生了孩子,他要洗尿布,沒以前自由了,所以他們的組織也就只剩下建任和何希。最可憐的是雷子,英語沒學到,還得聽小木妹並無智慧的見解。
幾周下來,雷子的英語成績並未見好,而關於我和小木妹的緋聞卻增添了不少。建任何希大雕更是抓住機會推波助瀾,嚷著要喝喜酒,連陶家安有時安排任務也有意無意地把我和小木妹排在一組。這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呀。最後只好決定週日不再回去煮飯了。
就這樣,我幾乎所有空餘時間都呆在了學校。但我並不孤獨,和我一樣賣命的還有佟老師。上次月考,雖然陶家安在大會上並未點名批評佟老師,但找她私下談話是沒能避免的。
我猜測著他們談話的內容,我感興趣的不是名次問題,而是關於佟老師想離開這學校的傳聞,遺憾的是,佟老師畢竟是佟老師,和陶家安談完話後除了呆在學校的時間更多,其他的沒有任何變化,尤其是表情。
上次月考後,我便經常在網上下載資料給佟老師,在蒐集資料方面,我比她更有優勢。
這次週日,為了不聽小木妹的八卦新聞以及避免建任的推波助瀾,我沒回寢室,在印染大酒店吃了飯便回到了辦公室。
“小楊呀,今天怎麼沒給小穆老師煮飯?”佟老師見我進來邊喝茶邊笑著對打趣我。
“佟老師,你就別摻合了。你吃飯沒?”
“吃了,其實小穆老師還是不錯的,對你蠻好的嘛。”看來女人對拉紅線和對珠寶鮮花的興趣差不多,哪怕是知識分子。
“怎麼可能嘛,佟老師。我們不說這個。我現在最煩的就是這個。”
“呵呵,好,我不說。你這些資料哪兒找的,挺好的。謝謝你給我看。”
“網上搜集的,蠻多的,希望對你有用。”
“有用,非常有用。我們落伍了,不知道利用網路。在農村教書,條件比較差,有些年輕人懂電腦也沒法利用,學校沒有電腦等硬體設施,更沒有這個意識。”佟老師表情含有一點淡淡的憂慮。
“所以不能讓後代再呆在農村。”我說。
“差別很大的。”佟老師猶豫了一下然後看了看窗外,身子向我傾斜了一點,小聲說,“你打算長期在這學校麼?”
“不會。”對佟老師我是信任的,所以我沒有任何猶豫就告訴了她我的真心話,“這學期完了,我就會離開。”
“小楊,這話不能隨便說,這學校妖怪多。”佟老師喝了口水說,“不知道上次有誰說我要離開,陶家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