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元神。
否則以此女的資質加持,成就地仙本就該早早的事情,何須在這凡塵歷練。
“正好,讓我元神遁藏在她身體裡,借她身體修行,關鍵時刻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只見魃女說著便是劃破了指甲尖,一滴金血從指頭尖上擠出,徐童敏銳地察覺到血液中似乎隱藏著一縷強大的元神。
隨著魃女一指點在瑤青眉心,金血驟然隱入了瑤青的額頭,隨後人就一下跌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師孃,這般奪舍,不會被人察覺到吧?”
徐童對瑤青並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因為楊洪的原因,自己對這些高高在上享受人間煙火,又自詡不凡的傢伙們非常厭煩。
但他擔心自己師孃奪舍了瑤青,會被許來等人給察覺到。
畢竟這個世界,地仙都不在少數,那上清道後面還藏著什麼自己都不清楚。
“放心,我這奪舍法,沒有害她性命奪她元神,只是浸入骨髓,藏於膏肓,除非是上生真君神格親臨,不然也斷然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也好替你去探探這上清道的虛實。”
所謂的膏盲,是指心尖脂肪為膏,心臟與膈膜之間為肓。
此處藥力不到之處,最是隱蔽,故而中醫才會有“病入膏肓、藥石無力。”這個說法。
師孃這一縷元神藏身其中,就算是地仙親自把脈問診,也別想察覺得到。
只待關鍵時刻,元神破心而出,片刻間就能完成奪舍,關鍵時刻便是有倒戈一擊的功效。
徐童聞言,默默豎起大拇指:“高,高,實在是高!”
“油嘴滑舌,少拍馬屁,你們師徒爺孫,老的圓滑,小的奸詐,就你們師父是個老實人。”
魃女吐槽了一句,便是轉身返回虛實之間去,臨走之際,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那梅老爺子讓我轉告你一句,早則三四日,遲則五六日,你們種的那些樹便是要開花結果了。”…
“哦!”
徐童心神一動,這可是個好訊息。
趕忙向師孃道謝一聲,表示等過幾日就回去看看。
只等徐童將虛實之間關閉,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瑤青,冷冷一笑,抓起瑤青折返回臨安城中,隨意找了一間茅房往裡面一丟,便是轉身而去。
不一會工夫,就聽那茅房中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緊隨著一道倩影瘋了一樣從茅房裡衝出來,一頭扎進了西湖裡去。
次日一早。
大街小巷格外地熱鬧,但上至酒館茶樓,下至街邊早點,人人都在談論一件事,便是昨晚西湖詩會。
天乾重文,對於文人格外看重。
詩詞更是人們津津樂道的重頭戲。
往年西湖詩會,人們還會爭論一番,誰的詩詞最好。
但今年卻是無人爭論了,也不需要爭論,因為整個詩會只傳出了一首詩。
只見那早點攤上,眾人啃著塌餜(油餅)喝著小粥,一個個卻是將目光看著那坐在路邊說故事的乞丐身上。
這乞丐穿的是乞丐的衣服,但人收拾得很乾淨,最重要的是嘴皮子利索,繪聲繪色地說起了昨晚西湖詩會的故事。
“眼見眾人歌舞昇平,神武侯虎目圓睜,怒髮衝冠,大喝一聲,我等將士浴血奮戰,爾等在此酒池肉林,當即一腳踹翻了酒桌,當場作詩一首,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好!!”
一段話落,便是有人拍手叫好,紛紛將手中的油餅丟給乞丐,手頭寬裕的更是丟去兩枚大子,樂得乞丐連連道謝。
沒錯,如今大街小巷所談論的,正是昨夜徐童所做的那首詩。
這首詩詞喜歡的人是真喜歡,彷彿道出了他們心中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