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三萬前鋒將士,多謝許兄!”
徐童拱手一拜,許範趕忙攙扶,兩人的默契配合,引得周圍眾人拍手叫好,心想這可比什麼詩會好看太多了。
“許兄,既然是一年一度的詩會,許國柱又是要以武會友,交談武道,咱們不妨去湊個熱鬧,讓大家看個明白!”
徐童單手一指前方,另一隻手拉在了許範的手腕上,笑盈盈的說道。
許範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發慫的,畢竟看到自己父親,要說心裡一點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看到徐童熾熱的目光,許範知道,自己退不得了。
“楊洪當眾殺人,嘴上說的是大義,但也是為我出頭,若是這時候我心生退意,恐怕要被楊洪看輕,斷然會棄我而去。”
許範一念及此,當即咬著牙關道:“好,今日許某就與揚兄一起,進去看個明白!”
說完許範回頭看向那些橫船攔道的守衛,冷哼一聲:“還不讓開,等死麼!”
眼下呂燕芳和常少慶都被神武侯給殺了,這些守衛哪裡還敢再阻擾,立即把船給挪開,放徐童等人往小瀛洲裡面走。
這口子一開,其他人當然不想錯過這般熱鬧,紛紛催促著船家跟在徐童等人身後一併衝了進去。
這小瀛洲立在西湖水面之上,是一座湖心島,在湖中水深處建成三座瓶形石塔,名為三潭。
所謂的西湖美景,三潭印月便是由此而來。
島上涼亭拱橋,風景如畫,如今更是張燈結綵,司教坊的十八仙子坐立島中,彈琴吹曲,樂聲輕盈動人,美不勝收。
那迎翠亭裡,王公權貴把酒言歡,朝中重臣無不在其中。
更是有不少江湖異人,推杯換盞,一副盛世之景。
“狼山大勝,未來至少十年,北蠻都別想緩過氣來,只等來年我等上書,派遣使者出使北蠻,定是要從他們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來!”
禮部尚書錢峰喝得興起,便是忍不住丟擲豪言壯語,引得眾人紛紛拍手叫好,稱讚其為真國士。
“北蠻吞併宣坤,佔據中原糧倉,斷不能容他們做大做強,咱們必須把中原腹地幾處產糧大省奪下來才是!”
戶部侍郎嚴復皺著眉頭隱晦的提醒眾人,這中原之地不能讓北蠻久居,但眾人只是輕蔑一笑,宣坤久居中原,最後還不是被北蠻打的一塌湖塗,就算北蠻有了糧草又能如何,他們天乾也一樣是富庶之地,強兵盛武,能大敗北蠻一次,就能大敗兩次,三次,直到把北蠻打回苦寒之地去。
戶部侍郎嚴復眼見眾人不以為然的模樣,心裡大罵一聲:“一群草包!”
這中原腹地,尤其是那神都洛陽,自古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此地蘊藏大氣運,卻是強者居之越強,弱者佔之越弱。
蠻人性如狼犬,這次大敗,必然會處心積慮準備復仇,加上中原糧草、工匠、人口,只要北蠻肯去馴化,不出年,必然又是一支虎狼之師,偏偏這幫庸才卻是看不到其中憂患。
嚴復本想再進言提醒,結果卻是無人搭理。
反而是禮部尚書為首幾人的吹噓贏得了滿堂喝彩,只聽錢峰站起身說道:“這次狼山大捷,人人都說首功者是大帥吳介,可吳介不過一介武夫,能有今天,還不是多虧了國柱爺的教導,正所謂名師出高徒,若不是有國柱大人手握乾坤,謀劃千里之外,豈有今日大捷之聲,諸位,咱們共同舉杯敬國柱爺一杯!”
“沒錯,多虧國柱爺運籌帷幄,我等敬國柱一杯!”
眾人紛紛起身,面朝東方,只見涼亭幕簾後,那張國字臉緩緩抬起,面如冠玉,黑髮濃眉,看上去不過是隻有四十幾歲,正值盛年的模樣。
但實際上按照年紀,這位國柱爺的真實年齡,已然是比吳介還要大上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