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龍便把這件事透露給他了,雖然嘴上沒表現出什麼,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在意的。
“正合我意!”話音未落,冉淵,拔劍!
飛劍鋪玉畫,水銀瀉鋒前,但見冉淵摘劍,憑空便凝出一道白霜,徑向蕭克龍指去。
“來的好!”蕭克龍兀自連舞雙槍,如鸞鳳和鳴,將那劍氣破的一乾二淨,反手又還以顏色。
雙槍並舉,其狀奇崛,但終究是慢了一分,冉淵早快步上來,長劍也逼到了蕭克龍的胸前,再有一寸便能刺入胸膛。
“沒這麼容易!”蕭克龍雙手一上一下,將雙槍回收至胸口,堪堪抵住了劍鋒,四目相對,火花迸濺。
“這個距離……無論是劍還是槍,都沒辦法發揮威力吧?”對視之際,蕭克龍突然說道。
頭槌!在這個咫尺之間的距離,雙方在兵器互相挾持鉗制的情況下竟然選擇了同樣的做法!
二人的額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然後又同時後撤一步,重新對峙。
“準備好了麼……”冉淵信手挽了一個劍花:“接下來是兩成力了……”
“誰怕誰!”蕭克龍也戰意昂然。
雙方又是同時衝上,冉淵仍然一躍而起先發劍式,鋪天蓋地的劍意渾然如雪,似要將蕭克龍掩埋其中。
這一招“袖裡寒籠”與方才那招“霜結玉畫”迥然不同,雖然都被冉淵附上了冰涼徹骨的真炁,但前者乃是一道直刺的劍氣,後者則是大範圍的招式,而其功用便是拖慢蕭克龍的速度。
蕭克龍沉腰擰身,雙槍擎在頭上,叮叮噹噹地撥開長劍,終是覓得一個絕佳機會,左手短槍盪開日月,那右手長槍的槍頭猛然一顫,如一條活蛇般朝著冉淵的肩頭叼了過去。
就當蕭克龍都覺得這一槍必中的時候,冉淵的身形也胡然抖了一抖,長劍斜落,一道疾光弗若彎月般墜了下來,他的身子也像是“穿過”蕭克龍的槍尖般,直閃到蕭克龍的背後。
“這是……”蕭克龍的胸口上赫然出現了數道綻開的血痕,但比起這個他更不願意相信冉淵做了些什麼。
“鳩佔鵲巢……改。”在蕭克龍背後的冉淵抖腕翻手,劍柄頂端的方頭劍首照對方後心捅了過去,蕭克龍被這一刺中所蘊含的力道直接送飛至擂臺邊緣。
“你的招式……我就收下了。”正午的陽光披灑在冉淵的髮髻與脊背上,逆著光的蕭克龍看不清冉淵的神情,但他從對方的話語中感到了一絲寒意。
這個傢伙……只需要看過兩眼,便能學到別人的招式麼?
從觀者的角度來看,能偷師的冉淵似乎和無名之人扮演的關凌霄有著異曲同工的特質,但其中門道細細說來可謂是有著天壤之別。
無名之人的天賦的確很高,不然也不可能只用了幾年時間就練成了歸海訣,甚至參悟到了在此浸淫一生的宋歸潮都沒有領會到的更上一層,但即便如此他的“偷師”也是建立在他身上另一種神奇武功之上的。
可冉淵可沒有那種奇遇,他的學為己用,就是切切實實地,“我見,我思,我用”,單論對於招式技法的悟性來說,比之無名之人還要更上一層樓。
南地少俠秋聖心?這是和冉淵打了五十餘合才落敗的人,但如果冉淵動起真格的來,和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冉淵覺得秋聖心那套“夔龍刀法”中還是有些值得學一學的東西所以才故意以與對方相近的實力多打了一會兒。至於白憶兒,在失去了藥王谷賴以成名的毒功之後,她的暗器功夫倒也可圈可點,但並非是冉淵所喜愛的風格,所以就乾淨利落地送她下了場。
冉淵想在蕭克龍身上學的,自然就是燕春來所自創的那套玄奧的身法“燕迴游”。
“還不到五十個回合呢……蕭兄。”和平時內斂文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