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哪個女人表現出興趣來,丫不會有斷袖之癖吧?那我可得離他遠點兒。”
前半段說的還像模像樣,後半句就是賀難經典的鋪墊之後扯犢子了,魏潰當然沒有斷袖之癖,不過有一點說的倒是不錯——在魏潰和泊兒之間的確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充盈萌生,只不過泊兒是那個相對主動的一方。
而魏潰現在在想些什麼?他想的東西可是相當深奧——前文也提到過,老魏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他的智力也很高,而且比起賀難也更具有生活經驗,所以他找到了一個能證明泊兒身份的辦法。
人言“老馬識途”,擁有多年軍旅生涯且向來是打頭陣開拔的魏潰知道此言非虛,馬的嗅覺相當敏銳,而且也非常聰明,所以魏潰也壓根兒沒準備讓二老認人——把癩驢子拉出來溜一圈,讓它來聞一聞不就得了?
只要癩驢子確認下泊兒的身份,那恢復記憶的事情也就好說了——甚至不用恢復都行,就當這些年又活了一回唄!反正人還是這個人,她忘記了過去,那擁有一個新的開始也不錯。
所以魏潰大步流星地走進後院,把臥在廄裡的癩驢子給拽了起來——無論是馬還是驢,在通常情況下都是站著休息的,只有極度疲憊的情況下會臥倒睡覺,但癩驢子懶的出奇,只要能躺著絕對不站著,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它跑起來更快的原因,因為休息的好精力充沛嘛!
癩驢子一見魏潰也是興奮的緊,立刻就從草垛邊上蹦了起來,搖頭晃腦地就朝著魏潰身邊蹭,魏潰也是笑罵了兩句好畜牲,便牽著它的鼻韁繩往外走。
就在此時,癩驢子忽然停住了四隻蹄子,它不是看到了什麼,而是聞到了什麼。
當泊兒出現在它面前時,這動物的灰黑淚槽上突兀地有兩行細水順流而下,癩驢子打了個響鼻,然後慢慢地磨了過去,直到這壯碩的傢伙依偎到嬌小的女子身邊,伸著腦袋不斷地在她身邊蹭著。
泊兒倒是並不反感這怪模怪樣、似馬似驢的傢伙,但面對這般情景她也是緊張得一頭霧水:“這是……”
“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跟了我多年的戰馬,最開始也是鹿檸家裡當初養來拉磨的傢伙。”魏潰的大手不斷撫摸著癩驢子的鬃毛,眼神中透露出光亮來:“這傢伙很聰明,或許它這種反應,就意味著你就是鹿檸——它記得你身上的氣味。”
“氣味?我怎麼聞不到呢?”泊兒抬起自己的手臂在上面聞了聞,然後又伸到了魏潰面前:“你聞聞看。”
看到這種場面,陳公子自然是沒眼看的,他會意地轉過頭去從懷裡掏出了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魏潰歪著嘴笑了一下:“我要是有那本事,不是醒來的第一天就把你認出來了麼?”
“但你就是剛醒過來就抱著我又哭又鬧的。”泊兒叉腰。
魏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岔開了話頭,又對著驢子說起了話:“你覺得她是鹿檸嗎?”
癩驢子似乎是真聽懂了,立刻歡欣地圍著泊兒蹦跳了起來,低下腦袋和泊兒顯得很親近。
“比起相信自己,我更相信這傢伙。”魏潰拍了拍馬背,然後說道:“既然你真的是鹿檸,那我想我們應該尋思一下怎麼能讓你趕緊恢復記憶呢?”
“臨走時,谷老說讓一個人回到熟悉的環境裡或許有助於幫助記憶恢復,看來我要在這裡待上一陣子了。”泊兒一點兒也不排斥和癩驢子一起玩,這讓魏潰更加感覺有希望。
“魏潰回來了?這兩位是你朋友?”就在三人一馬在院子裡打打鬧鬧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陸叔……”魏潰看到了鹿檸的父母一併回來,看他們手裡提著的東西應該是去採買些吃食了。
話音未落,陸氏夫婦手裡提著的東西一併落地,伸出手指向了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