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溪說到這個分外神秘的無衣,賀難心中頓時便浮現出史孝文那一口齙牙來,若是能將此人賺來,或許又能挖出背後的許多訊息。而史孝文背後的柴思疇與無衣的秘密,顯然也並沒有人們看到的這樣簡單。
…………
“無衣?”賀
難回來後便將此事說給了眾人,而小鬱也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既然他們劫了我爹的鏢,想必背後還有僱主存在——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把這個幕後黑手找到才行。”
賀難咬著自己的手指頭,整齊的上牙在大拇指指腹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其實他們這一次出手,還真有可能不是受人指使的結果,而是他們自發的行為。”
“哦?這又是怎麼說?他們不是一個僱傭殺手組織麼?還是說你又發現了什麼別的疑點?”陳公子一連丟擲三個問題等待著賀難的解答。
“你們還記得史孝文麼?就是那個耍兩根判官筆的傢伙……”這事兒還得從頭講起,所以賀難也就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挑重點說出來。
剛接觸到這個案件的時候,賀難便根據這柄邪劍身上的故事做出了推測,那見不得人的買家和劫匪很有可能都是奔著附加在邪劍上的傳說而來,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這個推測的確是最為合理的。
而這個思路再結合上史孝文口中柴思疇那“神秘的身份”,自然就不難猜出對方想利用邪劍做些什麼了。
“……!”聽完賀難的話,陳公子的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眼眶了,不過他向來是個非常謹慎的人,所以再三確認道:“你確定這個史孝文說的東西都是真的麼?這麼嚴重的事情難道他就這麼輕易的告訴你了?”
“柴思疇的身份他倒是沒有
詳述,只說他是無衣首領的兒子罷了,這些東西你可以當成我非常不負責任的腦補就行了。”賀難搖了搖頭,“但史孝文的確表示了柴思疇這個人的心思十分深沉,野心也不小,結合他不惜改名換姓地去參與天下群雄會和這柄邪劍背後的靈異傳說,讓我不得不推測出這樣一種可能啊……”
“那你決定要怎麼辦?再一次和那個五皇子聯手麼?”老魏其實對於和官軍合作這件事是感到非常厭倦的,在後來又一次和魏成見面之後這種心情也愈演愈烈。
“那倒是不會……至少我不準備主動把這件事兒暴露給齊單。”賀難託著自己的下巴,有氣無力地說道:“每一次都讓他佔了便宜,這回可不能再替他打工了。”
“對了,小鬱你不是說你們廣寒宮的建立就與前朝某位皇帝有所關聯麼?我覺得你再打聽一下,廣寒宮現在還有沒有與某位柴姓後裔有所聯絡,或許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小鬱也是抓著自己的衣襬,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本來只是武林當中的一樁劫案而已,就算遇襲的是中原三大鏢局之一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經過賀難的一番腦補之後此事儼然已經變成了一件超乎眾人常識的大事了。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倒也不算個壞事,至少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發展的話,我倒是能夠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咱們舉行的那場拍賣會一定
能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畢竟這柴思疇為傳說而來,怎麼會給自己留下一個可能摻了水分的隱患呢?如果他真是那種迷信傳說的人,那他就一定會落入我們的圈套當中。”賀難朝眾人笑道:“不過現在倒不是咱們該著急的時候,正好大家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兒做,先把這個年給過好,再緊鑼密鼓地把重頭戲給請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