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麻子臉才會想到讓此人幫襯。而康員外的動作也很利索,當即便秘密吩咐自己的親信手下拿著白憶兒的畫像出了門——小冶本想也跟著一起去,但卻被大棟用眼神喝止住了。
藥王齋是康興材的老主顧不假,但這種以疏通渠道為業的掮客卻是最反感別人繞過自己去對接,更何況堂堂藥王齋弟子與來路不明之人接觸傳出去也有礙門派聲譽——雖然大棟在關於白憶兒的問題上衝動了些,但這方面卻馬虎不得。
「那這幾天三位不妨也在我這兒住下好了,我這邊兒真得了什麼訊息,咱們也能及時溝通。」康興材又「情真意切」地邀請道,主要還是怕幾人在外隨意行動反而給自己惹來一身騷——對於這樣的世家子弟,他打交道的經驗可不少,年輕的時候大半時間都是在看人臉色,而公認最難伺候的便是仗著父祖廕庇的公子哥兒們,一邊兒得把事情辦得滴水不漏,另一邊兒還得伺候著他們的脾氣、防止他們心血來潮想參與其中——多年的經驗才使得康興材積累了深刻的教訓,人多代表的可不是力量大。酒囊飯袋插手的越多,這事兒就辦得越不像樣,沒準兒一頓飯就能搞定的小問題還會被攪合的千瘡百孔。公子們向來是不管這些窟窿眼兒的,最後還得自己去填補。
…………
乖巧這個詞兒放在賀難身上有著奇妙的割裂感,但大家對他的期待都不怎麼高,只要別起高調,那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既然大棟三人不想嚴格約束賀難的行動,那康興材就更沒有理由把這傢伙禁足了,只是將家丁安排在附近監視賀難的出入而已,而賀難的確也是真心實意想調查出白憶兒失蹤真相的,在康興材安排給自己的「小黑屋」里老老實實待了一天多之後,終於主動去找麻子臉瞭解現狀。
大棟和小冶對自己探聽訊息的行為表現出了非常強烈的牴觸,這一點賀難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麻子臉還是願意在有限的內容當中做出一些分享的——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傢伙那我行我素又聽之任之的舉動也的確不像是一個綁匪該有的表現。
「大棟和小冶仍然對你不放心,不過我不是一個特別感情用事的人。其實在我這兒,基本可以打消對你的懷疑了。」麻子臉帶著一點試探說道:「這一點你得感謝證據。」
「哦?看來你們這個強力外援倒是沒白找嘛!」賀難用笑容回絕了對方潛在的入侵:「不如共享一下線索怎麼樣?有時候讓嫌疑人去分析罪犯的心理會有起效哦!」
「哼……其實康興材也沒幫上什麼大忙,這份證據的得來也實屬偶然。」麻子臉抿了半天嘴,還是在儘量不暴露太多額外的資訊:「我們找到了憶兒身上攜帶的髮簪……那簪子造型很特殊,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有這麼巧麼?」賀難挑了挑眉,擺明了認為麻子臉又是編出了什麼東西來詐自己,所以也很直白地告訴對方自己不吃這一套。
「我沒必要去騙你。如果憶兒的失蹤真是人為造成,那麼無論是為了殺人還是綁架,那她身上的物品總得有個處理方法……所以我特意跑遍了城內所有當鋪,也拜託了康員外在黑市當中關注是否有這樣的物品在流通,果真有所發現。」
「如果犯人真不想在短時間之內讓別人察覺到白憶兒的消失,那應該不會這麼急著將飾品出手吧?」賀難是專業的,立刻就捕捉到了麻子臉沒有談及的情況:「而反過來想,如果他真想透過白憶兒來要挾你們,也不需要這麼麻煩,就只是寫封勒索信送到藥王齋不就得了?」
「嗯,所以如果是犯人當掉了這支髮釵,說明他要麼是個心思不縝密的傢伙,要麼便是壓根不在乎自己是否暴露,達成目的之後順便就拿這東西換錢。」麻子臉與賀難的思路大同小異,遂繼續分析道:「不過也得考慮當掉這物品的人並
非犯人的可能性,比如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