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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她什麼也沒想,靜靜等著,等放榜這日,不管結果好壞,她會去找他。

花花玩累了,跑過來拽拽節南的裙子。她沒力氣抱小傢伙,往旁邊讓出半張椅子。花花爬上來,靠著她的好腿,肚皮朝天,兩腿翹椅子扶手,玩自己的手指頭。

紀寶樊走過來,也不說話,突然拆起節南的髮式,一股腦兒放下來重梳,實在靜得讓她發慌。

一陣腳步聲,讓園子裡所有心不在焉的人停止了動作。

紀叔韌出現在拱門前,見這麼多人,上一刻熱切盯著自己,下一刻就集體目光黯淡,心如明鏡,但笑,“你們怎知我不是來報信的呢?”

王芷當著眾嫂嫂的面,還是給前夫面子的,“一早大總管就帶人去榜那兒等了。”意思是,輪不到他紀叔韌來報信。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事。”紀叔韌啪一聲開啟摺扇。

節南對這位紀二爺的神通廣大還是深信不疑的,“裡頭髮生了什麼事?”

“名榜不見了,鬧得雞飛狗跳,正到處找呢。一時不敢驚駕,只報說吉時算錯了,要多等一個時辰。雖說紅貼是早寫好的,可如果不能張榜,就不好先報喜信,所以一律往後延了。”紀叔韌搖扇。

眾人面面相覷,幾曾聽過這種烏龍事。

“二叔別說笑,名榜怎會不見,難道誰還稀罕它,偷了不成?”紀寶樊撲哧笑出。

但她的笑聲猛地剎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看著內牆方窗。

紀叔韌往回看一眼,起初什麼也沒瞧見,然後看到王泮林走進園子,單肩扛了一根木條,木條那頭有塊木牌,木牌上貼著張錦帛裱底的淡黃紙書,他的眼立刻也瞪了起來,無法置信。

“那不是……吧?”他語不成句。

芷夫人眼力從來很好,一眯眼就瞧紙上那些字,看不清,卻能聯想得到,又好氣又好笑,語氣卻淡定,“那不是。”

老實的五夫人帕子捂嘴,驚愕無言。頗有脾性的三夫人半張著嘴,合不上。王大夫人先驚訝,但眼中一抹笑意閃現閃消,在別人都看著王泮林的時候,她卻看著節南,然後收回目光,站了起來。

“芷妹,三夫人,五夫人,到我園子裡坐坐去吧。”

王芷立刻道好,還叫上了那邊幾個小的。紀寶樊走在最後,捉了紀叔韌的胳膊肘往外帶。

紀叔韌不明所以,邊走邊問,“怎麼回事?九郎偷了登科名榜,雖不至於殺頭,萬一查出來,卻也不是鬧著玩的,你們誰都不管管?”

王芷回頭,“什麼登科名榜?九郎不就拿了一塊木牌麼?”

紀寶樊起鬨架秧子,“就是,偷名榜幹嘛,難道安陽王氏子孫都落了榜,還能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不成?”

趙雪蘭一手拉住紀寶樊的手,“怎會都落榜?雲深公子肯定二甲以上,板上釘釘。”

舒風華頭也不回,腳步加快,挽著趙雪蘭的臂彎。

於是,一串拎走,終於園子裡就剩了倆,外加一個睡著了的娃娃。

從王泮林進園,節南就一直沒說過話。

她當然看到了他扛木牌的樣子,老實說,他真不能用那張神仙般清俊的臉幹這事,文縐縐的青衫都蓋不住亂竄的邪肆氣。

她也很仔細看了木牌,還有那份精工細作的名榜,眯眼心想,姓王的,排九的,真敢冒犯天子,偷登科名榜?不過,就算他膽大包天,又有息事寧人的本事,他把這東西弄來卻為了什麼?

王泮林也一直沒說話,將木牌放在節南前面,差不多坐直了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接著,從花圃那兒找來小鏟子,挖了一個坑,把木牌豎插起來,踩結實。然後,走進亭子,洗手。

節南不懂這人什麼意思,但這個距離卻能將榜上的字瞧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