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金鎮那裡親眼看一看。”
索虎大驚,“王爺使不得。”
扎那不聽,“我狼騎還有四萬餘隨呼兒納出征,即便呼兒納差使不動他們,但本王卻是他們的元帥,怎能躲在後方?你不必多說,本王心意已決。”
桑節南說來得越多,死得越多?他倒想看看,就憑金鎮那點人馬,能讓呼兒納死多少兵?!
扎那想到這兒,帶上他那支死士,往節南去的方向,催馬奔去。
………
“桑六娘!”林溫又驚又喜,一高興就喊節南出嫁前的名兒,“總算沒白等!”
節南沒想到在之前的岔路口遇到林溫,心裡多少安心一下,畢竟林溫這小子不錯,“說好會合,卻沒等到你們,還以為出事了。”
“我那一路沒走多遠,就遇到呼兒納的前鋒營地,巡邏的全都是騎兵,過不去。”林溫語氣不甘,轉而又有點不大好意思,“本來可以回金鎮了,想想不能什麼都不做,還是等在這兒,有什麼事還能接應。”
當了兵的林溫,性格爽氣得多,說話也直。
節南問,“柯將軍呢?”
第三路人馬,也沒同節南他們會合。
林溫搖頭,“沒跟你們會合?”看節南也搖頭,就道,“我沒看見柯將軍。”
節南一路回來,把扎那的話想了又想。
金鎮到秦城一帶的地圖,已經刻在她腦子裡。金鎮以北百里地,一馬平川。金鎮背靠錦關山大王嶺,只有一條山峽進出。金鎮兩邊都是奇山深林,當年雖然讓山賊開出一條小道,後來就被千斤大石封了路,而且還有天馬軍把守,有什麼異常都會點火傳訊。
呼兒納另外二十萬兵馬,深入大王嶺腹地,兩面夾擊的可能性是沒有的。
最有可能的是
“有人來了!”吉平突道。
節南說聲戒備,兔幫全體拔劍。
那動作整齊劃一,林溫看得直嘆,比天馬軍都訓練有素,而且他們還都是個中好手,一人抵十抵百。
林溫不知,節南跟著柒珍這樣的師父,對練兵和佈陣很是熟悉,因此用了五年時間,訓練出如今這支兔幫來,不是一般兵馬可以比的。
兩個人,兩匹馬,衝上前來。
林溫看清他們臂上繡徽,“是柯將軍的人!”
“你見過這兩人麼?”節南謹慎些,因為對人臉不太上心,不會以衣帽特徵來認人。
節南話音剛落,馬上一人就跳了下來,撲跪著哭喊
“柯將軍和兄弟們都”哽咽地說不下去。
林溫急忙上前,捉住那人手臂,搖動著,“阿追,說清楚!怎麼回事?”
節南聽到林溫喊對方名字,眼中厲色才減,並注意到阿追身上血跡斑斑,而另一個趴在馬上,顯然是鬆口氣之後撐不住了,胸口還綁著布條,布條暗黑,看似傷勢不輕。
“吉平,幫那位兄弟檢查一下傷勢。”同時,她拿出一瓶藥,“紅色的是止血丸,拿酒和開,塗傷口上。黃色的是補氣丹,直接服用。”
吉平接過藥瓶,過去把人扛下馬。
節南走到阿追面前,遞去一壺水,“慢慢說。”
阿追喝了一口,接著道,“我們走到半路,發現一小隊騎兵,聽他們抱怨下雪天還要趕路。柯將軍覺得不對勁,就臨時改道去偵查,結果看到數不清的今兵往東急行軍。”
節南心念一轉,“有沒有二十萬人?”
“不知道,我們只追上尾巴,隨後就被今兵發現,最後是柯將軍和其他兄弟們拼死殺開一條血路,讓我和老度跑出來……”
堂堂男兒,淚流不停,但無人苛責。
當兵的,除了共命的戰友,還有什麼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