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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而且明顯是已經醉了。可她還是在喝酒。她一面端著酒杯,一面指著呂蒙。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三年前,我十五歲第一個孩子沒有了。但好在我是剛懷上就沒了的,沒有傷及胎腹。於是我的第二個男人,對我很好。每一次都只包我一個人的場,所有人都羨慕我。就在我慢慢從第一個男人的陰影裡走出來的時候……”荏鳶繼續笑,可是她沒有一個笑是真心實意的。“呵,煙花之地就是煙花之地。每一個風塵女子,都不應該忘記自己的身份。媽媽嫉妒我美貌,竟然把我扔給了一個叫花子。從此,那個男人對我避之不及。”

如果王瑾在這裡,倒是可以當眾揭穿她的謊言。飄香院的老媽子絕不可能是荏鳶口中說的這個樣子。

“從此以後,我的客人就再也沒有高階過。因為原來捧我是因為能夠撐得起他們的身份。現在人人都知道了我不過是人盡可夫的下賤胚子。”荏鳶的話從來就沒有給人留過臉面。自然也不會考慮呂蒙的感受。

“你知道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帶來的。如果不<無…錯>小說m。qulEd。是她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而你,也不過是她的走狗!”

“荏鳶,你喝醉了。”呂蒙聽到她的話了,自己想著十幾年的痛苦自然是很難紓解的。如今荏鳶醉醺醺的模樣很難確她的話到底是心底的憤懣,還是確有其事。至於她罵自己走狗,不過是醉話罷了。沒什麼好計較的。

“我沒有醉!”荏鳶大聲悖斥。“我沒有醉!我怎麼可能醉呢?風塵之地,原本就是如此……”

“酒杯酒籌酒中酒,愁緒愁情愁方愁。醉中應當夢裡醉,最是有情風塵中。”荏鳶慢慢念著,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黃鸝一般,或許是因為風塵之地,對於聲音的要求是最為嚴格的。她的一切都是為了留住過客而生。所以這句詩被念出來的時候,呂蒙整個人都醉了。他並不清楚荏鳶有什麼樣的過往,但一定不會特別簡單。如果說王瑾就像一張白紙。那麼荏鳶就是墨汁,有些黑。

“這是他特意為我做的詩。也是這首詩讓我分不清楚方向了,我就想斷了線的風箏,找不到我的初始。也沒有歸宿……”

呂蒙嘆了口氣,荏鳶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癱了。軟綿綿的倒在他的懷裡。呂蒙就靜靜的看著她,她的眼角還有著倦態。他突然想起王瑾,如果是這個女子的臉,她或許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表情。是的,他從來沒有在王瑾的臉上看到崩潰,或許她還沒有遭受到這樣的事情吧。沒有遭受到這樣的事,她就永遠還是一張白紙那樣。單純如初。

王瑾坐在自己的梳妝檯面前,看著面前這張銅鏡,可以完全照射出自己的容貌。

“小姐不加任何修飾都是這麼漂亮。這張臉估計可以讓許多人都嫉妒吧。”嘉蘭笑著說,她自己心裡有鬼,說的話倒是很甜。王瑾不回答她。

“小姐,你讓我鋪的篩子已經滿了。大部分沒什麼問題。”

王瑾這個時候,把自己手裡的髮釵放下。對外面的人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這些人還算是機靈的,知道嘉蘭和小姐有話要說,都忙不迭的出去。王瑾看著他們臨走前都還把門關上,這才放心的與嘉蘭說話。

“那些篩子,哪一個有問題?”王瑾的聲音還算是不大,嘉蘭也樂得跟王瑾說。“小姐,那些篩子我都做了標記。但是今天去看的時候,發現順序變了。就想著跟定是有很動過。”

王瑾倒不是特別相信嘉蘭的話,“可是,放點東西進去,並不一定要改變順序。”

“小姐,我說的順序是每一個篩子的朝向。如果下了毒,那一定是在表面有一層粉末。看的是很清楚的,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把它拿起來,讓粉末被弄均勻。可是拿起來的東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