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小吃街走去。

“顏顏！”

睡夢中的慕堇若叫了一聲，驚動了旁邊的夏喬笙和落榕。兩個蘿莉對視一眼，一起關切地看著做夢的慕堇若，不忍心叫醒她。但是很快，慕堇若自己就醒了。

“啊？我怎麼睡著了！”

慕堇若抬手就給了自己腦袋一拳，把兩個小蘿莉嚇了一跳。她頭頂上的毛毛“啾啾”一聲，就蹦到了夏喬笙的頭上，不敢在慕堇若頭頂待著了。

“沒關係，養足精神更容易成功。”

低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清澈得彷佛最乾淨的泉水。趴在桌子上的慕堇若慢慢地直起僵硬的身體，一件似曾相識的黑色披風從肩上滑落下去。

勾陳國國君為他們準備了舒適的床鋪，卻並沒有人真正去享用。這種關頭，只有和大家在一起才最安全，哪怕是趴著小憩一會兒，也覺得舒暢。

慕堇若猜測外面應該已經是白天了，匆匆洗刷後隨意塞了些東西在嘴裡，就開始了新一輪的練習。

看著面容緊張、眉頭緊鎖的慕堇若，雪清泫輕輕走到她的身邊，似乎有話要說。慕堇若臉色微紅，茫然地看著雪清泫，只聽他清冷的聲音就像是森林中的鋼琴，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飄了出來。

“不管是什麼樣的術式，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描繪的時候，要用心。

“過度的認真，也許會讓你太過緊張，反而容易疲憊。

“不要擔心，不要懷疑，還有我們在。你要做得只是放鬆自己，聽從你內心的聲音。”

一本正經地說著這些話的雪清泫，其實看起來比慕堇若還要緊張，而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慕堇若睜著深紫色的大眼睛，微笑地看著雪清泫的臉，用力點了點頭：

“嗯，好，我記住了，聽從我內心的聲音。”

說完，慕堇若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眾人發現她似乎和剛才不一樣了，整個人卸去了多餘的壓力，變得輕盈起來，手中的“馬良神筆”光芒清爽，每一筆都託著淺綠色的微光，在慕堇若的手中上下翻飛。

慕堇若的右手靈活地舞動著，泛著微光的“招魂引”在虛空中出現，美得就像一幅潑墨山水畫。

第293章　風暴之前的平靜

“嗡——”

水墨畫一般的“招魂引”發著微光，緩緩地升上半空，突然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嗡”聲，隨後碎成了無數碎片，散落無蹤。

“呃……失敗了？”

慕堇若眼中的光芒隨著術式的破碎而黯淡下去，發出一句喃喃的自語，再次深深呼吸，重新抬起了手臂。

看著鍥而不捨的慕堇若一遍一遍地畫出發光的術式，再一次一次地失敗，五月國師的臉上也是一派動容之色。

“國師大人，”雪清泫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五月國師身邊，低聲說道，“‘陰陽殺’那邊可有動靜？”

五月國師皺起眉頭，看樣子，情況非常棘手：“青龍國派來迎接兩位皇子的使臣想必已經快到了，但楊肅觀卻沒有再與我聯絡，我擔心……”

雪清泫面容冷峻，沉思片刻，說道：“我去看看。”

他回頭看了一眼慕堇若，後者正在全神貫注地描畫著新的術式，那一襲雪青色的衣衫，裙襬上密密地縫了無數繁盛茂密的淺色木槿花，絹帛做成的花瓣隨著慕堇若的動作微微顫動著，彷彿是這亂世中最乾淨的存在。

那天，當他們把慕堇若與風不鳴救出來，當他看到慕堇若背後那殘破的衣衫遮不住的斑斑血跡，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就墜入了冰冷的鳳凰海中，幾乎不敢去觸碰那具脆弱的身體，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化作無數飛花，湮滅在那邪惡的夜王府中。

離開永安城之前，他消失了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