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浴室前面的小竹筐裡,
“一帆,我把衣服放這了,你跟我身高差不多,這些衣服你應該能穿,”
“好的,謝謝學姐,”
她回了房間,看見了放在角落的那個蓋著白布的畫架,然後又想起了那個夢,
記得那堂課,周圍的人積極發言要給教授留好印象,有的說起了著名藝術家的名言,有的說起了美學的歷史,還有的用哲學角度說了一堆對於自己來說像是天文一樣的話,
那時候溫依安心裡就想這些標準的好學生跟自己這個在高中時差點因為成績被退學的不良學生格格不入,
還記得高三時對自己反常的學習熱情嚇得目瞪口呆的班主任,還以為是學校高三動員會里老師們的發言鼓勵給溫依安帶來的動力,握著自己的雙手激動的快要哭出來的老師,誰會知道想學習只是為了那個考那個一流大學,而考那個大學只是為了那個人,
大學新生歡迎會的時候那個人以學生會的名義正在幫忙,讓她感覺高三每天平均十六個小時的學習完全沒有白費的就是那個時候,那個人輕輕叫住自己名字,說著恭喜考入這所大學,
那個人用著的木製畫架的型號,溫依安到現在用著的也是那個型號,有時候看見這個畫架,就總會想起那個人坐在畫架前紮起頭髮認真的畫畫的側臉,印象裡,那個人總會在黃昏時去三樓的藝術教室,在沒有人的教室靜靜的畫畫,夕陽暖暖的柑橘色光芒打在這個人身上,黑色的頭髮在光芒下發著顯得微黃,空氣中的塵埃漂浮著在陽光下似乎正在微弱的閃耀著一樣,
而溫依安躲在門後,看著這個不能打擾的美畫,出了神忘了移步,忘了時間,
<如果時間永遠靜止在那一刻多好>
“學姐,我洗好了,”一帆開啟門說著,溫依安打斷了想念說著我知道了然後向浴室走去,
衝了澡,洗漱完畢,穿著浴衣就出去,打算到屋子裡再換衣服,
結果看見夏天回來了,正在開啟一個信封,然後慢慢的看著,
“那是什麼?”溫依安問著站在旁邊的一帆,
“剛到的快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
“快遞?”來這四個月了沒見她收過快遞啊,
夏天把那張紙看完後笑了笑,然後轉身向著自己走來,
“幹嗎啊?”
“丫頭,我們來上演一出黃金劇場八點檔的大結局,”
“陳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新娘,”在化妝間發出一連串的讚美,
穿著潔白婚紗的若雲禮貌性的說著謝謝,
“我可以進來嗎,”有個留著小鬍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黑色西服敲了敲門,
“可以,已經準備完畢了,”負責準備的人們退出了房間,
等所有人走出去後小鬍子男人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給你找這麼好的婆家,你應該謝謝我啊,若雲,”
坐在椅子上的若雲沒有回話,一直在沉默,
“把你嫁的那麼好,我真是個好哥哥,爸媽在天之靈也會這麼說的,”小鬍子男人得意的笑著,然後走向若雲,“喂,今天是你大婚,把這毫無生機的臉收起來,樂一樂,”
若雲轉過身,“你出去,”
“嚯,脾氣還挺大,”小鬍子男人走了出去,“待會教堂見了,新娘”
等到屋子裡真的沒人了,她把放在手邊的摺疊的一張紙開啟,
是個簡陋的素描,甚至根本算不上素描,下方標註的日期是七年前自己還在高三時候的日期,
用手觸碰那秀麗的字跡,想象著這個字的主人現在在身邊,空曠的房間就頓時變得溫暖了不少,
<這麼多年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