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亞歷山大·斯通,斯通醫生的兒子。
亞歷山大·斯通從蒸汽掠行艇上摔下來,本該因為高位截癱而臥床不起,但此刻的他卻比段非拙認識的大部分人類都要敏捷。
亞歷山大·斯通撲向段非拙,猶如一隻訓練有素的獵犬,尖牙瞄準了獵物的喉嚨。
段非拙立刻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石中劍。在和敵人短兵相接方面,石中劍從沒讓他失望過。
他靈巧地躲開亞歷山大·斯通的攻擊,反手出劍,一劍刺穿了對方的手掌。
亞歷山大·斯通尖叫起來,震得段非拙耳膜生疼。
又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快速接近。
z踏水飛馳而來,猶如一隻銀色的燕鷗,機械義肢的利刃反射著金色的光芒。
他臉上濺滿了鮮血,但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他的盲眼中燃燒著熾盛的光芒,使得緋色的虹膜比臉上的鮮血更加通紅。
他手起刀落,刺穿了亞歷山大·斯通的另外一隻手掌。
段非拙配合他調轉劍鋒,用劍尖上的石頭猛擊亞歷山大·斯通的膝蓋。
如同野獸般的青年哀鳴著倒了下去。z重重踏上他的脊背,讓他再也站不起來。接著,白髮警夜人從腰間卸下一條手銬,扔給段非拙。
「把他銬起來!」
段非拙立刻聽命。他反剪住亞歷山大·斯通的雙手,將銀手鐲戴在他的手腕上。
亞歷山大·斯通一邊語無倫次地吼叫,一邊掙扎扭動。但z死死制住了他。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無路可逃,亞歷山大·斯通不再大吼大叫,而是發出低沉的嗚咽,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狗,夾著尾巴哀求強大敵人的寬容。
「你認識他嗎?」z問。
「斯通醫生的兒子。」段非拙一邊甩去手上的鮮血一邊說。
「他果然在裝病?」z揚起眉毛。
「不,我想他是真的受傷了,但斯通醫生使用某種方法讓他『起死回生』了。」段非拙陰鬱地打量著亞歷山大·斯通那扭曲的面孔,「而起死回生的代價,就是這個……」
z一把拎起抽抽噎噎的亞歷山大·斯通,將他丟到下水井邊。
「你去找根繩子來,把他吊上去。」z吩咐道。
段非拙點點頭。這裡是碼頭街,還有什麼比繩子更常見的東西?就在他們租住的監視小屋裡就放著好幾捆繩索。
他飛快地返回監視小屋,拿來一捆繩索,丟到井下。z綁住亞歷山大·斯通的腳踝,接著爬回地面,和段非拙一起將他吊了上來。
當他們好不容易將不斷掙扎的亞歷山大·斯通從狹窄的井口□□的時候,背後響起一個驚恐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斯通醫生撞開診所大門,揮舞著拳頭朝他們衝來,他在睡衣外只披了一件大衣,像是剛剛才被外頭的動靜驚醒的,「你們對我兒子幹了什麼?!」
他沖向他的兒子,想把他解救出來,但是z擋在了他面前,阻攔了他的去路。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您才對。」z冷冷說,「令郎對阿伯丁的市民幹了什麼?您又對他幹了什麼?」
斯通醫生驚慌失措。他看看遍體鱗傷的兒子,又看看z和段非拙,那張總是傲慢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我……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他仍想抵賴。只要他不承認,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做了什麼事。
但段非拙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是你把你兒子變成了這副德行。各種意義上的。」段非拙沒好氣地說,「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你難道沒發現嗎?」
斯通醫生梗著脖子道「胡說八道,他是我兒子……」
「他已經不是了。」段非拙嚴厲地注視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