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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頁

「我見過這種病!」

所有人同時望向他。少年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這一幕似乎讓他回憶起了某種恐怖而痛苦的往事。

「到底是什麼病,阿爾?」段非拙急不可耐。

少年的嘴唇顫了顫。「是以太病!」他發著抖,「絕對沒錯!我爸爸就是得這種病去世的!」

深夜。醫院。內科病房。

路易莎小姐躺在病床上,仍舊昏迷不醒。一名醫生正帶著兩個夜班護士為她診察身體。

這場面男士們不方便在場,段非拙便和阿爾、林恩先生一道聚在病房外。

路易莎小姐昏迷後,林恩先生第一時間把她送到了醫院。醫生一見她手臂上鮮紅的紋路,便讓她立刻住院治療。

林恩夫婦一聽「住院」二字,當場嚇得六神無主。或許是受阿爾那句「我爸爸就是得這種病去世的」影響,他們滿心以為路易莎沒救了。

林恩夫人用手絹捂著臉,抽抽搭搭哭個不停,連聲哀嚎「我可憐的女兒,怎麼這麼命苦」。

林恩先生則把他所知道的所有祈禱文和讚美詩都背了一遍。可惜不論他祈禱多少回,路易莎都沒有甦醒過來。

最後還是段非拙做了主,給路易莎辦了住院手續,又讓阿爾和林恩家的女僕去收拾、購買了一些住院所需的個人物品。當他們帶著毛巾、臉盆、換洗衣物等等東西回來的時候,林恩夫婦方才鎮定下來。

「我不明白,路易莎回家前一天,我還和她姨媽通了電報,」林恩夫人臉上掛著淚痕,「她說路易莎健康得很,鄉下的新鮮空氣對她的身體很有幫助,她晚上睡得也好,白天也精神,再也沒犯過夢遊症。可為什麼她一回來就……就……」

她發出一聲響亮的嚎泣,撲在丈夫肩上,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抽噎。

阿爾面色凝重「以太病就是這樣,犯病之前毫無徵兆。我記得我爸爸犯病的那天,他上午出門時還好好的,說是要去拜訪客戶,還答應我回來的時候給我帶我最喜歡的烤麵包……」

少年眼神一黯,藍眼睛裡淚光盈盈。即使父親過世已久,他想起當時的情形還是忍不住心酸落淚。

「……可他下午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出現那種症狀了。他體溫高得嚇人,血管通通變成了紅色,就像是有巖漿在他體內流淌。」少年一個寒噤,「我媽媽當時也立即把他送到醫院,但是他在醫院裡住了很久,吃了好多藥,打了好多針,卻一直不見好。後來我們家連住院的錢都沒了,媽媽只能四處舉債,到最後連借錢也借不到了,只能把爸爸接回家……」

阿爾咬住嘴唇,一動不動地盯著地面。

段非拙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希望能安慰到他。少年眼眶通紅,卻強忍著沒落下淚來。

當時阿爾的媽媽也向林恩夫人借錢了,後來因為實在還不上,就只好拿自己的珍珠項鍊抵債。不過她並不知道,那條項鍊被秘術師史密斯動了手腳,會在某個時刻勒死戴項鍊的人。史密斯本想用項鍊加害阿爾的媽媽,卻陰差陽錯地害了路易莎。幸好段非拙在場,救下了她。

段非拙不禁懷疑,這會不會是他的錯?是他的一個無心的行為,導致了後來一連串的結果嗎?就像蝴蝶扇動了翅膀,結果引發了一場風暴?

又或者說,不論他當時怎麼做,路易莎患病都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即使路易莎留在倫敦也還是會得以太病?

醫生給路易莎做完診察,帶著護士走出病房,輕輕掩上門。

「患者家屬?」他掃視著外面的一大幫人。

林恩夫婦急忙迎上去。

「我們是那孩子的父母。」林恩先生滿臉悲慼,「她怎麼樣了?」

「需要住院治療。」醫生平靜地說,「我們會給她使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