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霧谷徐萬清門下弟子,奉師命帶著這個孩子回師門的,還請前輩通融。”陳德抱拳道,說著又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孩子之一,正是徐萬清的親戚中人。
“少拿你們的師承來壓我”老人的冷笑,道:“老子成名那會兒,現在霧谷掌事的傢伙們都還在自家窩裡喝奶呢!”
陳德、胡圖二人聽聞這番話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之情,反而神情愈加凝重。陳德向前一步,抱拳道:“前輩,敢問您的名號是?”
那老人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陳德臉上露出苦笑,懇切道:“還請前輩看在輩分上,不要為難我們。”
“哦?”老人笑了笑,看了看他們二人,又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冉寒川道:“放那孩子和你們一起走也行,不過,你們須得將你們身後的這個孩子拿來做交換。”其貪婪的目光,死死盯著冉寒川,讓得冉寒川一陣心驚肉跳。
“這…”陳德遲疑著皺著眉頭,胡圖則上前一步道:“前輩,這孩子是我們師伯的人,我們是絕不可以將他交給你的!還請前輩通融!”
“師弟!”陳德拉了拉他的衣角,神色間有些不滿。
“師兄!莫非你真想拿著孩子交換,可別忘了這孩子是帶我們尋到這裡的,他更是鄧師伯的人,我們怎麼可以如此作為!”
“我知道!”陳德皺著眉頭打斷了他的話,看了看身後神情變幻的冉寒川,對著老人做了一個揖道:“前輩,我…”一個“我”字出口,老人就一聲斷喝打斷了陳德的話,不耐煩道:“磨嘰什麼磨嘰,我管他是誰,又管你們的師伯是誰,既然你們不願,我就把這兩個孩子都帶走得了!”
話音一落,老人竟然已經飛身前來,眨眼就已至二人身前,陳德向一旁退後幾步,胡圖則衣袖一揮,只見空中金屬的光澤連番閃耀,竟是無數的飛刃瞬間襲向了老人。老人冷笑著,伸出一隻手來,那隻乾枯蒼白的手上,居然瞬間充血,並在瞬息間變得飽滿圓潤,更是裡外通紅,那種紅,是一種鮮血般的顏色。
“叮叮噹噹”之聲響徹不絕,老人一隻血紅的手掌擋在身前,很是隨意的就將激射而來的飛刃全部彈飛到一旁,他那隻血紅的手,竟然是刀槍不入!
剛將飛刃彈飛,緊接著,胡圖身前幾張符紙無端懸浮在空中,被白光所包裹著,接著白光猛然變得暴躁起來,瞬間化作了幾團兇惡的烈火,幾顆火球就趁著老人防下飛刃的空擋飛騰而出。
老人不慌不忙,手掌向前一伸,只見其掌心竟噴湧出大量的鮮血,很是駭人。這些鮮血並未滴落在地上,反而在空中聚整合了一個屏障,火球撞擊在血幕之上,濺起了不少血花,只是那些個火球漸漸的消散在了血幕前,僅留下幾縷餘煙。老人手掌一收,漫天鮮血又在瞬間流回他的手掌之中。
陳德望著此番情景,神色一震,看著又要出手的胡圖,連忙攔住,上前作揖道:“前輩莫非就是血煞老人?”
老人眼睛一眯,看了看陳德,笑道:“竟然還有小輩認得老子,不錯不錯!”
陳德苦笑著,拉了拉胡圖,示意其退下。胡圖一掙手,道:“師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冉寒川心裡看的透徹的很,神色有些難看,看來這陳德是真想拿自己做交換啊。
胡圖向冉寒川大聲道:“小兄弟,你快點走!我會攔住他的。”
“閉嘴!”陳德大聲呵斥道:“你知道眼前這位前輩是誰嗎?你怎麼能如此無禮!”
“我不管這位前輩是誰,但我知道做人不能沒有信用,沒有義氣!竟然拿一個小孩做籌碼,我做不到!”說著,就擋在了逃跑的冉寒川身前,一手抓又住幾張符紙,往身前一拋,符紙便被幾團白光包裹著懸浮在空中,幾道弧形的刃光從中猛然飛出,攻向老人。陳德一咬牙,罵了聲“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