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上。
李恪不只是聖上的兒子,也是你的弟弟,他雖犯了法,可是血脈相連,皇上的痛心已經表露無遺,若殿下此時能作為兄長,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你的孝悌仁義,寬廣的胸懷,皇上該是多麼地欣慰啊!也許李恪翻不了身了,可殿下別忘了,沒了老三,還有老四老九!殿下切不可就此疏忽大意,徒生與聖上的隔閡呀!”
李承乾本來還在興頭上,冷不防被餵了只蒼蠅,噁心勁就甭提了,耷拉著臉,隨口應付道:“承乾知道了!”說完,轉身就走。
“殿下!忠言逆耳利於行,你可一定要聽老臣的忠告啊!”
李承乾心中暗罵:“老傢伙絮絮叨叨,就他孃的會潑冷水,他日本太子登基,絕不會讓你好過!”不過礙於情面,表面上還得做做樣子,陪著笑臉,恭敬地認錯,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云云。
房玄齡這才安心離去。
再表張小七,他闖宮被李世民迷倒,被抓之時,正趕上一位樑上君子跑進皇宮偷寶貝,這位爺一看,“得了,做回好人吧!”捎帶手,把張小七給拎了出來。
一路上高來高去,陸地飛騰,頃刻間出了長安城,來到郊外山中的一處破廟裡,那人隨手撿了點荒草墊在地上,將張小七放在上面,隨後也坐下來,看了看他的面色,搭手號脈。
這一把脈,那人就是一皺眉,“恩!我說嘛,這小子傻了吧唧的,怎麼連皇宮都敢橫衝直撞,鬧了半天,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呀!唉,這可難辦了,**煙還好解,可解蠱毒沒有幾樣名貴的藥材當引子,根本沒戲呀!”
那人有點為難,一個勁地嘬牙花,將張小七從上到下翻了個遍,一個鏰子兒沒找著,“嘖嘖嘖,唉,真點背,又撿了個賠錢貨!老子費半天勁救你,還他孃的搭錢給你治傷,屁都沒落著,等你醒了的,一萬兩必須的!”
那人賭著氣將張小七藏好,封上廟門,下山趕到最近的一處鎮甸,想找家藥鋪抓藥。
這時,天已經矇矇亮,他正穿街過巷,忽然迎面趕來一輛馬車,車老闆拿著馬鞭正急扯白臉地吆喝著,後面滿滿登登拉了一車大包小留。
他隨意掃了一眼,“哎呦呵,財神來了!”樂呵呵地迎上去,一把將車老闆揪了下來,“楚大人,您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呀?”
楚恆正在逃命,冷不丁被人抓住,識破了身份,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偷眼觀看來人,認識,“你,你不是那日酒席上搶了我書信的那個跛腳老道嗎?”
自打李恪被削爵,岑文字下獄,楚恆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受到牽連,身家性命不保,這日子過得格外煎熬。
昨夜,聽聞手下衙役稟報,張小七闖宮行刺被皇上制服,太子正帶兵到處捉拿李恪逆黨,他登時嚇破了膽,心叫不好,“這他孃的要倒黴,這官當不下去了,三十六計走為上,開溜吧,晚一晚腦袋就保不住了。”他草草地收拾了金銀細軟,拉了一馬車,喬裝改扮,連夜逃出京城。
一路倉惶,他架著馬車剛跑進鎮甸,正好被跛腳老道逮到,登時驚恐萬狀,“你,你要幹什麼?”
“楚大人,何必這麼緊張嘛!你放著好好的京官不做,打扮成這樣,是要幹什麼去呀?”
楚恆厚著臉皮解釋道:“啊,你別誤會,本官微服到此,是在暗中調查一件極其複雜的案件,這案件涉及重大機密,自然是,哎,哎,你幹什麼!”
他還沒說完,就見跛腳老道早已繞到車後,在行李中翻騰起來,“哎呦呦,都是好東西,楚大人家底蠻殷實的嘛!”說著,他從裡面扯出一件包裹,開啟,拿出幾件金銀器在手中把玩,“哎呀!這可是好寶貝呀!這在西域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皇家之物,楚大人,你這官真不白當啊!”
楚恆急得熱汗直流,跳著腳虛張聲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