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神在在:“姓李的若是公正辦事,也就算了,他要敢徇私,他的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鬧事?
自己連濱海市這樣的省城公安局都曾經大鬧過,還怕一個小小縣城的公安局長?
見王漢很鎮定,陳銀海無奈,也只能嘆息:“王總,既然這樣,我先通知賀董和豐總,看他們有什麼辦法吧。我相信王總您是絕對不會買兇殺人的。”
王漢笑笑:“謝謝你的信任。”
結束通話,王漢索性在國道上開始習練太極拳站樁,直到三個多小時後,一陣急促而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王漢微微睜眼,很快看到那筆直的國道上駛來了一溜的y省赤峰市牌照警車。
一輛,二輛,三輛,四輛……六輛?
王漢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莫不是那位李德貴局長一口氣把縣裡的警車都調來了?
但他穩穩未動,始終保留著這個樁勢,直到領頭的警車在自己跟前停下。
而這輛領頭的警車在停下之後,居然就再沒有半點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任車頂上的警笛可勁地叫著。
於是,在王漢和警車之間,便漸漸地變得氣氛有些詭異。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終於,當十分鐘過去後,這輛領頭的警車熄了警笛,從後排下來一個穿警服的馬臉中年男人,先是警惕地觀察過周圍之後,再大步上前走向王漢。
王漢這才不慌不忙地收功,目光從他肩膀上的警銜掃過之後,坦然地問:“您就是李德貴局長?”
馬臉中年人眉頭一展,臉上已現出幾分客氣的微笑:“是王總吧?我正是李德貴。讓你久等了!現在,請上車!”
“好!”王漢痛快地點頭,邁步,只是在和李局長並行之後,才低聲道:“那人沒有露面,或許是你們的動靜還不夠大。回去的時候速度放慢一點,哪怕是天黑了也沒有關係。”
李德貴的身形微微一滯,但也只是一滯,隨即就恢復了正常,目視前方,也低聲道:“王總真是藝高人膽大。您坐第二輛車的後排吧!”
……
很快,王漢依言上了第二輛警車。這是一輛專門押送犯人的警車,玻璃都是特製的,雖然不敢說是完全防彈,但一般的小口徑手槍是打不穿的。
聽同樣上來的李德貴介紹著這輛車的結實度,王漢好笑地看他:“我以為只有市裡才會有防彈警車。”
李德貴搖搖頭:“這是我從市裡申請借來的。市局的謝局長很關心您的安危,而且相信您並不是幕後兇手。不過,褚家人現在鬧得兇,市局那邊也不好替您分辨,只有請您委屈一下。”
王漢好笑地看他:“看來李局你也不相信我是兇手?”
李德貴搖頭:“我相信我們局裡的審訊能力。我也知道,那個小助理是害怕了,才故意歪曲事實,免得擔責任。否則,光是買兇殺人一個罪名,就夠他受的。”
一旁陪坐的警員忍不住道:“那個人很厲害,我們昨晚留下看守的同事已經是很警惕了,身手也是我們當中比較利索的,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的眼眶就紅了。
李德貴瞪了他一眼,不過聲音也同樣低沉下來:“此人的手段很兇殘,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估。市局那邊擔心此人會殺進市裡,危害市民安全,勒令我們務必在三天內抓到此人!”
是因為此人太厲害,所以才想藉助自己的手?
王漢能理解這幫警察的心情和壓力。一個僱傭兵被抓進警局之後,殺了兩名精英警察又潛逃出來了,這對於警局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但也正是因為曾經交過手,知道此人的兇悍,所以李德貴這位局長才不敢掉以輕心,只好向自己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