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便和她囑咐秦百川那樣,都已經忍無可忍,那還何須再忍?
老太婆被瞿溪氣得當場便翻了白眼,眾人衝上去掐了好一會兒人中,老太太才精神萎靡的甦醒過來,瞿溪忽又提高了聲音,道:“一分兩支之後,我跟瞿家便再無任何關係,挑選黃道吉日我會將父母的墳塋重新安葬,此為其一。”
“瞿溪,你敢動一些瞿家祖墳試試!”四老狗目光陰鷙,厲聲吼道。
“瞿家老四三年來利用瞿家人身份掌控錦繡山莊各地分店一十三處,每年利用塗改、虛報等手段自錦繡山莊拿走兩萬兩雪花銀,譬如安陽一處,瞿家老四脅迫管事張仁,三月內盜走六千兩紋銀,張仁已將事情全部交代,隨時等候上堂與瞿家老四對質。”瞿溪目光凌厲的看著四老狗。
“瞿溪,你休要在此血口噴人!”四老狗渾身一哆嗦,他厭惡瞿溪是真,可他也知道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瞿溪斷不敢當眾揭他的醜:“真有本事你就去告我一狀,也讓這天下人看看,瞿家到底出了一個吃力扒外什麼雜種!”
“你目前持有錦繡山莊兩成多一點的股權,按照錦繡山莊現在的價值,你三年偷盜的六萬兩銀子能彌補一大半的虧空。回到錦繡山莊之後我命人仔細核實賬目,到時候多退少補,便算是收了你所有的抽頭。”瞿溪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必然是斬草除根,公堂相見算什麼,直接將四老狗踢出了錦繡山莊!
“瞿溪,你敢!”四老狗睜大的雙眼,似想要上來跟瞿溪拼命,可是譚教頭早已抽出匕首守在瞿溪身側,他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決不能輕舉妄動。
“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又有什麼不敢?”瞿溪從懷裡又拿出一塊令牌,道:“瞿王氏,瞿老四,人在做,天在看,誰是誰非你們心裡早有論斷。瞿溪現在是官府商盟盟主,倘若你們不服氣,我便請官府的人過來協調,到時候你們若是還心存異議,官府會給你們答覆。”
“瞿溪,你這是在玩火**!”瞿溪乾淨利落的兩個舉動等於是直接斷了瞿家日後九成的經濟來源,老太婆知道自己這次似乎有些玩大了,虛弱的開口道:“誰是誰非都不重要,你叛出瞿家,背棄祖宗,日後便要受到這天下人的唾罵!”
“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啊。”見瞿溪沉默,秦百川知道她心裡也有疙瘩,搶先開口道:“知道瞿家這些破事兒的,自是瞭解瞿溪早已做到仁至義盡,這是忍無可忍的選擇;不知道內幕的那些人跟瞿溪肯定是沒什麼關係,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隨他們去!實在不行,嘿,讓秦某聽到之後便去割了他的舌頭,豈不是更加痛快?”
“還有第三。”有了秦百川的支援,瞿溪更是敢於面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冷漠的道:“踢出瞿老四之後,瞿家族人加起來在錦繡山莊還佔有一成不到的股權,這部分股權你們願意要便老老實實的等著年底分銀子,不願意要就隨時提出來,我會按照錦繡山莊當前的價值進行回收,童叟無欺。”
“哎喲臥槽,差點忘了!”秦百川忽然一拍腦門,在懷裡找了老半天這才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拿出一張契約,衝著瞿溪揚了揚,道:“大老婆,那個四老狗當初在千金賭坊的時候輸了我十萬兩銀子,你看……能不能幫我討回來?”
“十萬兩?”老太婆不知道這欠條別有內情,聽到兒子欠了人家十萬兩銀子,老太太便好像覺得有一座大山轟然壓在了胸口,使得她當場便吐出一口鮮血。
“姓秦的,我跟你勢不兩立!”母親生死未卜的再次昏闕,瞿四老爺狀若瘋狂,威脅了秦百川一句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孃親扶回臥房,請郎中,快去請郎中!”
“百川,已經夠了。”瞿溪見這張契約上寫著瞿老四的名字,還按了手印,雖說秦百川討債是情理之中,可現在顯然不太適合。瞿家族人各個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