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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多羅見恰侖救了人出來,他這時也稍微緩過點勁兒來了,嘴裡上了些藥,雖然還疼,但血是止住了,只是精神嚴重受損,看上去和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沒有半分割槽別。
恰侖跪在鳩摩多羅的跟前,道:“國師,咱們應該怎麼辦,還請你示下。”
為了能讓突覺兵將們能聽清自己講的話。鳩摩多羅放慢語速,道:“再從西邊繞過去,要快速行軍。至少要在天亮之前,騎兵到達大營之外,步兵隨後跟來就成!”
恰侖一愣,怎麼還從西邊繞,石頭溝裡不是沒有伏兵麼,從溝裡走就成,那樣會近很多。天亮之前應該是可以出溝,回到大營的。
鳩摩多羅沒力氣再和他解釋什麼了,擺了擺手。讓恰侖照著做,恰侖很識相地不再問什麼,他給鳩摩多羅留下十幾匹戰馬,其餘的騎兵他全部帶上。使出最後的力氣。比西邊繞回大營。
看著恰侖帶兵離開,鳩摩多羅被親兵扶著起身,艱難地騎上匹馬,帶著無馬的突覺兵,也上了路,他沒法帶兵走得太快,因為傷兵太多了!
石頭山上。
鎮西哨兵又喊了起來,說突覺兵又從西邊繞路回大營了。
楊澤聽罷。笑著對眾人說道:“看看,這位鳩摩多羅國師。實在是心眼兒太多了,他想事情也想得太複雜了,本來很簡單的事,讓他一想,非得給想得無比複雜,他這樣的人要是不上當,那真是沒天理了呀!”
獨孤遜很驚訝地道:“他怎麼又從西邊繞回去了,怎麼非得要折騰自己呢,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換了別人,肯定不會這樣做的,就算是我,也不會這樣做的啊!”
楊澤哈哈大笑,道:“所以,他能當上國師,而你當不上,因為你實在沒有他的想法多!”
菜菜也忍不住了,問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又怎麼知道他會那麼想呢?”
楊澤笑道:“我真不知他怎麼想的。兩軍交戰,他兵力是我的兩倍,而且手裡還捏著大批的人質,我打不過他,這點我承認,所以我不敢和他打,他出兵時我只好帶著你們躲到山上來吃野餐,可他卻在下面跑來跑去的,都跑到天快亮了,我能有啥法,我想不讓他跑,他也得聽才行啊!”
木根在旁嘆了口氣,道:“唉,要是他和我一樣笨就好了,我敢擔保他早就回到大營了,咱們也能回營睡覺了,看他們跑得這麼辛苦,我都困了!”說罷,他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所有聽了這話的人,都有相同的感覺,是啊,他們看著突覺兵跑,都看困了,那下面跑了整晚的突覺兵得累成啥樣啊!
菜菜卻很有謙虛好學,不恥下問的態度,她道:“可為什麼那些突覺兵不從溝裡走呢,非要又從西邊繞過去?”
這回不等楊澤回答,獨孤遜就說話了,他笑道:“剛才那些突兵從溝裡走,沒見咱們衝殺下去,他們進溝裡救人,也沒見咱們去阻攔,所以他們就認為剛才溝裡沒有咱們的人,這麼一算,就以為咱們都在東西兩側埋伏著呢,可剛才那麼一折騰,咱們的人必定往回趕呀,這不就來到溝裡了麼,這時東西兩側就沒人了,又因為西邊他們走了兩次了,所以就認為西邊一定不會再有埋伏,這不就又從西邊走了麼!”
鎮西兵們心中都想:“好複雜啊,聽著都累!”
付丙榮大笑著道:“結果那些突覺兵沒有掉到石頭溝裡,卻掉到陰溝裡了,看他們折騰的樣子,就算回到大營又能如何,就算是小孩子都能打過他們了!”
楊澤笑道:“好了,這回你們誰再下山一趟,那些突覺兵肯定是分成兩批的,有馬的打先鋒,沒馬的在後面,你們不需要去打有馬的,只要衝著後面的大隊突覺兵喊幾嗓子就行了,這個任務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