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為楊君這個固然挺好,但臨淄王竟然知道他會破案,這個就是喜上加喜了,想必那件謀殺親夫案,臨淄王也是知道的。
一眾官員跟著兩人進了大門,那姓蒙的官員走在最後,心中奇怪,怎麼臨淄王見了楊澤竟如此親熱,難不成是想拉攏他?哎呀,這次臨淄王可要失算了,這楊澤在大理寺作官,那擺明了是長公主的心腹,這種人可是沒法拉攏過來的。
李正隆一直拉著楊澤的手,進了大堂,坐到了桌邊他才鬆開手,讓楊澤坐在他身邊,笑問道:“本王聽說楊君早先在寧北道行醫,後因破案有功,進了瓜州的司法房,後又因戰功,在林州當上了折衝郎將,此次進京,是因為押送突覺小汗鐵花離,又由我茅姑父保舉進了大理寺做了少卿,可在此之前,卻沒有見過我大姑母,可是這樣?”
他說了一通親戚,又直接點明楊澤得官的經歷,是在暗示楊澤,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只不過兩天時間,我就把你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要想耍什麼花樣,還是放老實點兒吧!
要是換成別人,被李正隆說出這麼一大堆來,非得被震撼住不可,寧北道離長安數千裡之遙,可短短兩天時間,底細經歷就被人給打聽清楚了,這說明人家早就盯上他了,心裡頭不得害怕麼,至少也得被震撼一下。
可楊澤的前世資訊發達,訊息傳播之快是這年代的人無法想象的,他的經歷兩天才被人打聽出來,他非得說王爺千歲,你也太火星了吧!
楊澤臉上一點兒震驚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大現喜色,道:“殿下竟然看過微臣的履歷,這讓微臣十分意外,微臣這樣的小角色,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李正隆臉上肌肉一抽抽,這人很會演戲啊,聽了我的暗示,竟還能鎮定如常,小小年紀,城府竟如此之深,看來大姑母收他為心腹,還是有道理的,可惜,我以前沒有注意到他,要不然提前收了他,豈不是會得一臂膀!
這問題李正隆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說因為你當了大理寺的少卿,所以我派人火速對你進行了調查,吏部那裡有我的人,想看你的履歷還不簡單的很!
只好笑了笑,李正隆道:“楊君你破案的事,本王曾聽皇上提起過,皇上還誇過你呢,說你想出來的案件重演的那個法子很好用,可以推廣開來,讓天下的官員都學學。”
楊澤更是歡喜,他道:“連皇上都知道微臣的事了?還誇過微臣,這個,這個可真是讓微臣受寵若驚了,敢問殿下,皇上是怎麼誇為臣的?”
他是真的開心,他自我感覺雖然良好,可也沒良好到這麼快就能被獨孤女皇知道的份上,以前別人說他前途無量,那只是奉承話,可要是獨孤女皇誇了他,那他就真的是前途無量了!
李正隆忽感一陣無奈,他碰上過無數的對手,不管是奸詐的,還是陰險的,他都有自信能應對,並且取得勝利,可像楊澤這麼“城府極深”,卻又能裝出一副“天真浪漫”的,他還是頭回碰上,還皇上怎麼誇的他,難不成還讓自己複述一遍麼?他也不過是隻聽宮裡的宦官提起過,女皇曾說起過案件重演這回事,提了楊澤一嘴,可到底有沒有誇,怎麼誇的,他怎麼可能知道,宮裡女皇的事要是這麼容易被宮外的人知道,那還了得,探聽宮闈之事,本身就是死罪!
宇文武略見李正隆臉色不對勁,忙岔開話題,道:“王爺,犬子迎親回來了!”
李正隆立時轉頭道:“這麼說咱們要觀禮了。宇文大人你是新翁,自當上坐,不用一直待在本王身邊了!”
楊澤也道:“對對,宇文大人自便,殿下由本官陪著就行了,你忙你的,要是忙不過來,只要招呼一聲,本官給你幫忙!”
宇文武略心想:“我還敢讓你幫忙麼,怎麼越看你越像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