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得印和王配倫都笑了,可他倆卻都有點兒不以為然,認為李博文不會那麼衝動吧,窩囊和愚蠢應該是不一樣的,李博文要是一個窩囊王孫,聽說他以前就是如此,那麼他就應該跑回太原去找家長哭,這才符合他以前的所作所為,可要是衝動起來,跑到了李重九的陣營,那就不是窩囊,而是愚蠢了,這個應該是不可能的。
楊澤道:“好了,一個王孫而已,就說到這裡吧,剩下的事交給王配倫去做便好,咱們還是看看地圖,說說正事才對。”他揮了揮手,表示此事討論結束。
三個人開啟一幅地圖,開始研究起太原附近的山川河流了,哪裡可以駐軍,哪裡會成為決戰的戰場。
討論結束之後,王配倫離了大帳,便帶了一大隊渤海勇士,往北而去。去等候李博文了。
來長安的路上,那天因為演戲,李博文耽誤了一晚上,可他也算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事不能磨蹭,他著急要去投靠楊澤,可李博智他們也著急去投靠太子李重九啊,雖然兩個王府暗中聯絡,但現在表面上卻也是敵對關係了,要是他不殷勤著點。怕楊澤會認為他投靠不誠,那不就麻煩了麼。
而且,李博文知道,李博智會拼命趕路的,他們兩個兄弟再也不會象以前那樣和睦相處了,因為兩個人都長大了嘛。
一路拼命趕路,李博文深怕被李博智趕上,可萬幸的是,不知什麼原因。李博智的衛隊並沒有玩命地趕路,衛隊行進不快,只是正常速度罷了,竟然讓他先一步趕到了長安。
離長安不過數十里路了。李博智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要再加把勁兒,說不定能趕在天黑關城門之前進城,那樣今晚他就能去拜見楊澤了。只是不知楊澤住在哪裡,聽說是一直住在兵部,可會不會換地方。卻是沒有打聽出來了,畢竟誠親王不敢派太多的耳目,在京城裡打探訊息,怕被人發現。
當李博文帶隊正走著呢,忽然見前面大路的拐彎處,放著幾張胡凳,胡凳上面坐著好幾個人,竟然清一色都是官吏的服色,衣著光鮮,都穿著嶄新的吏服,就算不是官員,而只是小吏,可幾個人一排坐著,看著也挺有氣勢的。
見那李博文大隊人馬過來,這幾個小吏一同站起身來,當先一個小吏拱手叫道:“敢問馬上之人,可是誠親王王孫?”
李博文立即勒住座騎,心想:“他們怎麼會知道我是誰,難道我在長安很有名嗎?這不可能啊!”
他在馬上也衝著這小吏拱了拱手,道:“某,便是李博文,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這幾個小吏聽了,竟然一起跪下,剛才說話那個小吏抬起頭,滿臉諂媚地道:“小人刑部主薄劉知玉,拜見王孫。”說著,還象模象樣地磕了三個頭,他身邊的幾個小吏也是如此,非常的恭敬。
李博文心中奇怪,刑部的主薄?雖然是個小官,可卻也是官,可他們幾個人為何只穿吏員的衣服,卻不穿官服呢?
他是王孫,再怎麼樣也是李氏皇族成員,就算在太原裝窩囊,可王孫就是王孫,身份還是遠超一般貴族的,所以見有當官的給他磕頭,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罷了,他道:“各位大人快快請起,不必多禮。不知各位大人為何等在此處,可是專門等某的嗎?”
劉知玉爬起身來,滿臉都是笑容,道:“小人是奉了刑部王侍郎之命,特地等在此處的,專門迎候小王爺,我家王侍郎說了,只要小王爺到了,就立即迎接到他住的地方去。”
李博文微微一怔,心想:“王侍郎?不會是王配倫吧,聽說他可是下任的刑部尚書,是燕王楊澤跟前的大紅人,他怎麼會在此處等著要見我呢,這個好奇怪啊!”
現在朝廷六部的刑部是沒有尚書的,左右兩個侍郎的官位也只有一個侍郎,就是王配倫這個侍郎了,王配倫是必定會當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