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身邊的女人,斜倚在車門上,目光迷茫的看著車窗外一閃即逝的景色,精緻的眉眼間裹著深深的傷痛。
此時的蘇欣怡,不再是剛剛強勢高傲的模樣。
而是一隻蜷縮起來,獨自療傷的刺蝟。
她蒼白透明的臉上帶著病態,眼圈微紅,卻死死盯著前方的一點,一動不動。
白素的手,緊緊抓著黑色的裙襬,似乎在隱忍著的什麼。
墨冷御的心中,再次抽打起來。
“吱——”
車,果斷停靠在了道邊,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入懷裡。
這一刻,他只想保護她,為她驅散她眉宇間的沉重。
驟然被驚動,蘇欣怡從自我世界中清醒過來,她掙扎著推拒著他,可推了兩下推不開,只好服軟的靠在他的懷裡。
他堅實的胸懷,似乎能療傷剛剛收到的傷害。
爸爸,為什麼要這樣?
媽媽還未安葬,他就要迫不及待的帶著蘇然然佔據了理事之位。
不,她不會軟弱,不會服輸!
她的手指,掐緊了裙襬。
墨冷御抱著懷裡的女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強硬的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放入其中。
要掐,也要掐著他的手。
夏末的日光逐漸褪盡,散落的樹影灑落在窗玻璃上,閃閃爍爍,細細碎碎。
蘇欣怡逐漸平靜下來,推開了他,淡淡說道,“我要回家。”
離開他的瞬間,她再次恢復成那個優雅高傲的女人,把自己保護得天衣無縫。
“我送你。”
墨冷御強勢握住她的手,驅車往前。
蘇家別墅,雖是夏末,卻有了秋的悲涼,門庭冷落,大門掩著,冷清蕭條。
車,停下來。
蘇欣怡掙脫開墨冷御的手,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墨冷御隨即下車,跟了上來。
“你站住。”
蘇欣怡頓住腳步,沒有回頭,淡漠說道,“蘇家的事情和你無關,我說過,我們互不干涉。”
墨冷御盯著她纖弱挺直的背脊,每一根骨子都透出高傲,一個詞彙再次跳出來:翻臉無情。
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是我墨冷御的未婚妻,病還未痊癒,我怎麼放你一個人?我要對你負責。”他毫無嫌隙的摟住了她的肩膀,拍了拍大門。
“我不需要你負責。”
蘇欣怡轉臉,盯著他。
“我需要你負責。”男人毫不示弱。
“你……”無賴的男人最難纏,她狠狠盯著他,“只許站在院子裡,不許插手我家的事。”
“當然,我只負責你的衣食住行,人身,安全。”
墨冷御狡黠說道,為小戰告捷感到愉悅。
門內,老管家從別墅內走出來,穿過院中的碧草,走了過來,看到蘇欣怡,眼圈一紅,“大小姐,您……您終於回來了。”
“陳伯,媽媽的後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蘇欣怡推掉墨冷御搭在肩膀上的手,聲音嘶啞下來。
“已經火化了,骨灰安置在夫人的臥室裡。在安息園買了墓地,後天安排葬禮。”
陳伯跟在蘇欣怡身後向前走去,偷偷看了一眼墨冷御,怎麼不是穆天宇?
“陳伯,今晚,我為媽媽守靈一個晚上。”蘇欣怡站在客廳中,抬頭看向樓上的方向,艱難說道。
母親嫁到蘇家,生性軟弱忍讓,這麼好的性子卻遇到了爸爸這樣的男人。一生遭受心靈的折磨,最終這樣離開人世。
“好,好,大小姐,您先歇息一下,我去給您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