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會埋怨上好久好久……
“那麼……他呢?跑到醫院的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質問,但我想,他心裡應該在乎她。”
“唉!他到這個時候還死拉著面子。”他的大男人,看來是真的盤根錯節,難似拔除了。
“所以,最後她還是決定離開臺灣,到美國去。”
那天在電話裡,雖然他沒問她為何最後還是作了這個決定,也許這個男人是拉不下面子,所以緊咬著牙關,惜字如金。
但她還是主動告訴了他,她說她輸給了自己,原以為這個男人會開口留她,但卻沒有。
從以前到現在,她都只是在後面拼命地追著,但到了眼前的關頭,他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等她,扶她一把的打算……
也許,這就是第三者的下場,活該吧!
最後,她這樣苦澀地自嘲,而一直扮演旁聽者角色的他,也僅能安慰,並觀其自然了。
‘戲說完了。“
“喔。”好久好久,終於聽到她答了一聲,想必,腦子也是繞完好大一圈回來了。
“他們的事是他們的事,那我們呢?”突然,他話鋒一轉。
“我們……怎樣?”是想求婚嗎?
“你認為我們應該怎樣?”
“我認為?”奇怪,如果他現在想的跟她想的是同一件事的話,那他為什麼不先提。“那你認為我們應該要怎樣?”
不是她小心眼,兩年前他可以拿著戒指跟人家求婚,為什麼兩年後就不行?別跟她說,他忘了,這她是絕對不接受的。
問呀!問呀!“嗯!怎樣?”
“嗯……OK!我知道了,你那邊時間也晚了,我收錢,不吵你了。”
那邊傳來陣陣嘟嘟的聲音,他……居然掛她電話?他居然就在這緊要關頭掛她電話!這……這……
“OK?K……K你的大豬頭啦!”嗚!什麼跟什麼?那現在她如果打過去給他,豈不顯得太沒志氣?
好!很好!尚美男,你給我記住——
團體的第四天行程進入了法國巴黎,來到哥德式的聖母院前,她該祈禱明天會更好,卻忍不任怨嘆自己沒人要;而走到市政廳聖女貞德雕像前面,她該要對她歌功頌德,卻又忍不住哀嚎自己悲慘的遭遇。
聞到咖啡香沒想喝的慾望,見到“羅浮三寶”不會有崇拜的目光,看歌舞劇看到睡著,搭遊船搭到暈船……
除了照顧團員、流暢行程,其它對領隊來說算是奢侈的時間、享受,她幾乎都給浪費掉了,而這該要怪誰呢?
唉!怪她自己算了!誰要她愛上了一個頹廢、少話、很厲、又不會主動求婚的呆男人呢?
而往後的幾天,她也僅能強打起精神,敬業地將整個團帶過了盧森堡、德國,最後由德國的法蘭克福搭機,經香港安全返抵國門。
回到臺北,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她先回公司交接完畢,才拖著時差問題嚴重的身體,丫婆似的回到公寓。
盯著公寓鐵門,她喘了口氣,想著:
今天星期三,現在是中午,沒有人會等門,就算有,她也不打算讓他知道她回來了,哼!
動作緩頓地從行李中摸出鑰匙,她輕手輕腳開了門進了公寓內,只是當她將門關上,轉個身想將行李拖上階梯時,卻見到她前一陣子一直很掛意的東西——
Money!
怪了?地上怎麼有十塊錢?
檢起來,她又將行李拖上三、四階。
咦?怎麼又來個十塊錢?錢掉地上會有聲音。怎麼會有人掉錢不知道要檢的?而十塊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那!比如打二十通電話、買四包王子麵當晚餐……等等。
又將硬幣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