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姓,職業是冒險者公會的職員。這裡是比金城,時間是聖元217年火焰之月7日晚。”肖很完整的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他知道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時所最需要知道的事情,他也不想因為誤會使事情複雜化,於是介紹得簡潔而到位。而女孩卻仍舊望著他,雖然不是使用那種哀怨的眼神,但那種不可捉摸的空洞更讓肖感到不自在。肖只得蔽開她的目光,背過身子坐在床沿上,這時候才開始想到今天晚上要睡在哪裡的問題。雖然是有院子的,但是肖的房子並不算太大,因此不可能有另一個房間或者另一張床。
就這樣,整間屋子安靜了好久。
少女身體的恢復能力本來就很好,再加上肖的“精心呵護”,已經能夠撐著床勉強坐起身來了。“我已經能夠說話了。”
“我聽到了。”肖聽到少女的聲音和她的容貌一樣的冷漠,嗓音雖然是女聲,卻沒有少女所應該有的清脆,而只是清澈。肖這才想起剛才自己剛要扶起倒在地上的垂死的少女的時候,那句“不要管我”的聲音竟也是如此的沉靜,再一次感到了毛骨悚然。
少女坐在床上,還是穿著那一身黑衣——肖沒有幫她換衣服,不可能幫她換衣服,也沒有必要幫她換衣服,他根本沒有女人的衣服,也不想做替一個不能動的人換衣服這種麻煩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保證少女會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自己想佔她的便宜——她望著坐在床沿上的肖的背影,而肖還是沒有轉過身來。
“你不問我名字嗎?”少女覺得這個奇怪的男人似乎知道自己會這麼說,所以她十分的不情願被他猜中,但有隨即意識到這種不情願的可笑,於是還是這麼問了。而肖也認為少女是知道自己是故意不問的,有些時候還是不要太過好奇的好,因為他已經確信這個女孩牽扯了很大的麻煩,所以對於她的情況還是由她自己來主動說的好,所以他琢磨了一個恰當的回應:“如果你認為有必要的話,可以給我一個稱呼你的方法。”
肖早已經習慣了對人的冷漠,他很清楚自己一貫的彬彬有禮的態度就是一種很容易就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方法,但他卻覺得自己幾經琢磨的話語說出口來竟有幾分不妥,對於他來說似乎是太溫柔了一點吧,不過一般人感到的更多的還應該是冷漠吧。
女孩早已經習慣了別人對自己冷漠,雖然她能得到許多虛假的溫柔,但她清楚那些只是為了拉攏人心所做的工作,她也許會配合著演一下戲,但那些只能讓人感到可笑。而眼前的那個有著一頭金髮的男子卻是如此的真誠,如此的溫柔:既沒有不考慮我的方便就問我的名字,也沒有因為擔心惹禍上身而拒絕知道我的名字,而是尊重我的意願。這樣的想法卻使女孩覺得自己突然莫名地多愁善感起來了。“艾絲,我的名字。”
“艾絲。”肖條件反射一樣地重複了一遍,因為他總是記不住別人的名字的,這樣在別人報出自己名字之後重複一遍也是第一次,他覺得就好像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奇怪的習慣。
這一切卻都看在艾絲的眼裡。
肖那一頭淡淡的金黃的頭髮平常看來更接近與銀色,而此時在燈光的反射下在艾絲眼中卻如同陽光般的耀眼,她又想到了自己的一頭黑髮,即使在真正的陽光底下也是黑暗的吧。
艾絲是不願受人幫助的,因為欠了別人的總要償還自己才能安心。她自己就從來不多幫助別人。艾絲也知道,若不是肖救了她,即使她的身體可以慢慢地恢復,也難保不被搜查著發現。而她和肖剛剛聽到一隊腳步聲。肖是不願去多想的,即使也許一想就能明白那些腳步聲的原由,但與他沒有多大關係的事情他是不會去想的。
即使艾絲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感覺,但她認為報答還是必要的,於是她說:“你可以抱著我睡覺,我還是處女。”
第三章 卻道天涼好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