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著急,還輪得著我急嗎?”
他說的意有所指,直戳某人的軟肋。
唐墨悻悻的摸摸鼻子,此話不宜再談,趕緊轉移話題,“聽說皇上有意封你做異姓王,你可是本朝第一個異姓王爺,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說什麼?順其自然吧,”赫連晟說的雲淡風輕,隨後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串流不息的街道,心思沉到了谷底,無人可窺探。
唐墨太瞭解他的心性,真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麼。看他站在窗邊,便也端著酒杯,陪他站著。兩人說起臨泉鎮的鄉土人情,特別是這酒,他們今兒喝的,便是紹家酒坊,一年只出十壇的仙人醉。
兩人正說著,下面的街道便發生木香看到的那一幕。唐墨沒太在意吵鬧的人群,他看見木香了,吃她一碗甲魚湯,還收他一兩銀子的丫頭,膽大又摳門,比他這個正牌商人還精明。
想到木香那張傲氣清秀的小臉,唐墨輕笑出聲。
這一聲笑意,引來赫連晟的注意,“你在這裡過的很開心?”
“不是,”唐墨手握拳放在嘴邊,遮住笑,沒再給他解釋。
那受傷的中年漢子,越叫越兇,抓著趕車人,死活不撒手。喊叫聲,引來更多圍觀人。
木香緊緊拉住木朗,想著帶他遠離人群,免得他被踩著。而且人這麼多,雖然她不擔心錢被偷,因為她的錢都放在最隱秘的地方。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繞著人群走,繞著繞著,竟繞到福壽樓門口,走上了臺階。
站的高了,無意中看向人群集中點,她猛然發現,那個被抓住的趕車人,正是順路載他們一程的大伯。離的不遠,還能聽見那大伯的求饒聲,他已經恨不能給那人跪下了,可那受傷之人,卻賴在地上不走,非要他賠幾兩銀子,不然就要抓他見官。
可憐的趕車人,像他這樣老實巴交的農民,看見衙役,都嚇的繞道走,更別說去衙門了,只怕還沒見著縣太爺,就嚇的爬不起來了。
“這位兄弟,我真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我一家老小,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我哪來的錢賠你,再說,剛才明明是你撞上來的,你不能睜眼說瞎話,不能冤枉人哪!”
那受傷人長著兩小鬍子,揪著趕車人的衣領,也不撒手,一條腿像是真受傷了,拖在地上,還有血跡流下來。只見他聲嘶力竭的質問趕車人,“你這個人沒人性啊,撞了人,還敢睜眼說瞎話,大夥來評評理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一吼,旁邊有幾個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紛紛指責趕車人,一時間將那趕車人逼的欲哭無淚,都快絕望了。
木香恨恨一跺腳,小宇宙瞬間爆發,分明就是碰瓷嘛,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她拉著木朗衝進人群。
站在二樓窗邊的唐墨,看她一臉怒氣的衝進人群,咦了一聲。
“你說什麼?”赫連晟以為他在跟自己說話,轉頭去看他,又見他盯著街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見一個身穿藍色碎花短裙的小姑娘。木香是揹著他們站的,所以赫連晟沒有瞧見她的臉。
木香現在是一腔怒火,衝到趕車人跟前,將他拉起來,“大伯,您先起來,您這樣跪著求著,能有什麼用?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講!”
“噯,你這小丫頭從哪冒出來的,又不干你的事,你瞎湊什麼熱鬧,”這話是那傷者說的,他叫黃三,臨泉鎮本地人,熟悉他的人,見到他都得繞道走。圍觀的人裡頭,有不少認識黃三的,都知道這人難纏,瞧見木香一頭扎進來,似乎想幫那趕車人,都紛紛為她捏把汗。
那趕車人被木香扶起來,也慢慢緩過神來,他認出木香,勸道:“姑娘,你走吧,的確不干你的事,你不用趟這個渾水,快些帶著弟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