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眼中充斥追憶，倒了下去。

望著青年倒下去身影，臉色慘白的女修，緊皺眉頭，閉著雙眼，那從眼角流出的一滴淚，劃過女修臉頰，流到下巴，隨後滴落在面是汙血的胸口上。

女修強忍著心中的痛不欲生的悲傷，想起青年修士倒下那一瞬間的微笑，忽然聲淚俱下，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此刻看起來，這女修是那般無助，那麼的惹人生憐，惹人感嘆，如同失去什麼重要東西的小女孩一般，讓人心疼，讓人心痛。

“哎…人人羨慕修仙好，奈何修仙只修…仙。”

“誰…誰？”

停止哭泣的女修，扭頭望向傳聲之處，便看到一張滿臉汙血，模樣慘不忍睹，身上大大小小手指寬的傷口觸目驚心，尤其那漂浮在此人頭頂上空五把泛著寒光的飛劍，此時此刻其氣息愕然鎖定了自己。

“是你！”

看到這般悽慘模樣的林陽，女修心神恍如當頭一棒，敲得壓抑難受。

她從來沒有見過比林陽此刻還要悽慘的人，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配上此刻林陽眼中的落寞之意，讓女修一顆心不斷跳動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在震撼。

“物競天擇，道途茫茫，無情冷血，卻悲是唯道之根本，實在可惜可嘆，為一己私慾，捨棄大愛，這就是修仙，卻只是修的一個仙字，如果此刻你離開，我不殺你。”

感應林陽頭頂停滯一排五把飛劍上的強大氣息，和此刻林陽目中一絲不忍之意，女修深吸一口氣，扭頭望了望祭壇上三陰屍蓮上三顆蓮子，抿了抿粉唇，黯然一笑。

其實林陽本想偷襲殺死對方，但當他在看到女修流下的那一滴眼淚時，心中還是觸動無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那滴眼淚，還是為了天道無情法則，而做出的選擇，林陽不知道，他不想殺人，不想在看到這樣殘酷冷血的一幕。

“敢問師兄…名諱？”

“塵安國，林陽！”

女修動人一笑，慢步走向已經身死的青年修士身旁，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飛劍，隔空指向林陽，語氣堅定道：“天可逆，路可走，道匆忙，留心憐，苟且活，如時光，思已鏽，怎問路？”

林陽目光猛的一凝，沉吟少許，搖了搖頭。

女修微微一笑，突然提劍玉手一轉，刺向自己的丹田之中，那殷虹四濺的鮮血，頓時從女修口中吐出，她深深的望了林陽一眼，拉起已經身死的青年修士左手，目光滿是愛戀。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後留手了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嗎？十八年，整整十八年，我能不清楚嗎？師弟…人人都說修仙好，奈何修仙只修…仙。”

縷開青年修士蒼白麵容上幾縷細發，女修再次吐了一口鮮血，丹田破碎她，已回力無天。

林陽心頭悲意難平，一臉複雜的望著這一幕。

摸了摸依舊如此寬厚，卻已經冰冷的肩膀，女修嘴角帶血，悽慘一笑，忍著劇痛，神色安逸的躺在青年男修身邊，隨著生命的流逝，緩緩閉上雙眼，那勾起嘴角邊的笑容，此刻是那麼的單純，天真，和幸福。

第78章　凝，完美之境

林陽神色複雜搖了搖頭，驅散五行劍氣，蹣跚踉蹌走向兩人。

望著兩人嘴角的微笑，林陽深吸一口氣，仰頭望著天空，目光好似能夠穿透遺蹟石巖頂，穿透灰暗的血幽禁地，穿透時空，穿透濃濃迷霧，望到那一抹道心。

沉默不語，站立許久，觸目驚心的傷口，絲毫沒有影響林陽此刻直挺起來的腰身，就這麼站了許久，許久，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林陽低頭閉上雙眼，再次睜眼時，目中再被堅毅取代，扭頭望向三陰屍蓮，便邁開步伐，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