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幾個人本身憤怒的神經倏然收緊,這個名字……時代週刊不可能有人不知道,這是時代集團頂尖的人物。
“你們可能也不知道。”秦遠峰站了起來,走近高廉,兩人的臉不超過兩公分,一方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一方神色自若:“保羅高利先生和我私交不錯。幾個月前,我們一起召開了C3。幾周前,我們一起面對新聞集團的輿論封鎖。”
高廉的心終於有些慌了。
簡單粗暴!
這位秦董壓根沒打算給他們好好說話,他們不敬隱藏了下去,對方卻毫不猶豫地掀開。並且告訴他們,我就是走了後門。就是讓上頭直接下的命令,你們又能怎麼樣?
“好好做事,你們還能分到一個豐厚的紅包。”秦遠峰修長的手棒對方整了整衣領,笑道:“不,我沒生氣,你們還不值得我生氣。採訪調查完畢之後,報上去,別摻雜一些自己的主觀意見。明白了嗎?”
高廉鐵青著臉沒說話。在他印象中,任何一個企業都不會和他撕破臉,沒想到對方剛到就給了個下馬威,而且這個下馬威還是以保羅高利閣下的名義,他根本拒絕不了。
“懂了嗎?”秦遠峰再次問道。
高廉還是沒開口,對方臺階都沒留給他,太直接了,粗魯地讓他根本下不去,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對方大力撕開就沒打算合上。讓他無比難堪。
“懂了!秦董!”他還沒說話,安達文已經滿頭冷汗地立刻回答。他可不想因為一時不睦導致自家老總的一紙解聘書。
“下去吧。”秦遠峰眼皮都沒抬,揮了揮手:“下次不要做這種蠢事。”
“……明白……”高廉終於開了口,咬牙切齒地走了下去。
門被輕輕關上,三個人一語不發地回到房間,房間的門被“碰”一聲砸地山響。剛進屋,高廉就忍不住怒吼起來:“區區一箇中國人!他算什麼!他怎麼敢以這種態度對時代週刊的評審員!”
“我高廉去過日本,去過韓國!去過新加坡臺灣!就算豆腐乾大的頁面,對方也是低眉順眼全程陪同!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年輕人!”
他咆哮了足足三分鐘,才沉著臉磨牙道:“不過是借了保羅閣下的虎皮而已……行……我們就按照他說的!給他如實報上去!不加入一點點主觀意見!”
“我倒要看看,一個區區四級評審!上頭能不能過!要是豆腐塊都上不了,我看他還有什麼臉面吹噓自己是保羅閣下的盟友!”
就在同時,秦遠峰的辦公室。傑克正喝著咖啡,笑道:“聽說你和那幾個時代週刊的評審生氣了?”
“生氣?”秦遠峰嗤笑了一聲,淡然品了口茶:“他們也配?”
“有的人,朋友有不少有錢人,就以為自己也是有錢人。有的人是市長秘書就以為自己也是市長。自我膨脹的蠢貨滿地都是。他們幾個有什麼讓我生氣的資格?”
他放下茶杯,笑道:“敲打一下就行了。正要不識時務,我立刻讓保羅高利換一隊人過來。你說……龍騰路還在做最後的圖紙敲定,他是立刻笑著答應呢?還是嚴肅告訴我,時代週刊是一份‘鐵面無私’的雜誌呢?”
“噢……秦,你真無恥。”傑克長嘆了一聲:“我還是喜歡當年那個純潔的小朋友……大賀典雄什麼時候到?”
“後天。”秦遠峰決定不和傑克計較他話語中的冷嘲熱諷,笑著輕輕撫動茶杯蓋:“對他……我很好奇。”
“他是個人才。”傑克感慨了一聲:“管理公司很有一手,但是,他欠缺自己的政績。所有的一切都是盛田紹夫定下來的,他蕭規曹隨,缺乏衝勁和熱血。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秦遠峰笑著沒開口,沒熱血?沒衝勁?
再過兩年,恐怕傑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