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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部分

三炮老虎。

“夫人,這應該是司徒老爺子給咱們外加的護衛。”屠老虎轉過頭來咧嘴一笑,對著宋夫人便道:“我們來之前我家軍子就給司徒老爺子打過招呼了。老爺子估計是把致公堂裡的精銳派出來了。”

“在我們左邊,那幾個騎著腳踏車的、還有一輛黑色轎車。明顯就是用護衛的方式跟著我們。右邊那裡,幾個人看起來走的不快但速度不慢。應該是練家子。”

“上面還有四個。那四個才是高手。不過我估計美國人也知道致公堂派人來了,雙方協作為咱保衛呢!”

宋夫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輕聲問道:“老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嘿嘿……我這人生來就是個廝殺漢。別的不懂。但這誰抱著什麼心思在附近晃悠,我總能夠感覺到出來……”說著,炮爺頓了頓。

“憑著它,救下我不少次的命……”

宋夫人沉默了,她曾聽說過傳聞。一些久歷生死沙場的漢子們,心中會生出一種第六感。這種對危險判斷的感覺,很多時候精準無比。但像是三炮這樣離奇的。倒是少見。

“夫人不要奇怪……”炮爺像是看出了宋夫人在想什麼,淡淡一笑輕聲道:“如果有人也習武,且手上至少沾了三千條人命。大概也和我差不多了……”

一句話,說的宋夫人竟然有些寒意。她忽然想起自己和張學良在一次聊天中,張學良告訴他自己的父親張作霖曾經告訴過他:自己的這位老叔早在十二歲的時候便憑著陷阱硬是格殺了一個毛子兵。

甚至,他將這個毛子兵的腦袋割下來去祭奠被這毛子兵所強暴殺掉的一個姑娘。據張作霖說。那是三炮第一個殺掉的人。

“我生來就是個廝殺漢。或許一輩子吃的就是這口刀頭舔血的飯……”三炮似乎感覺到了宋夫人在想些什麼,笑了笑道:“但至少到現在,我幹說死在我手下的沒一個冤枉的。”

平淡的話,但說出來的確是毋庸置疑的信心。宋夫人暗歎,顏正清說這老虎是一個不折不扣寧折不彎的鐵漢。

曾經自己與他接觸不多,卻還感覺不出來。但這段時間兩人不時的會聊聊,宋夫人這才感覺到這位漢子身上的那種滲入到骨髓裡的傲與柔。

傲,則是這位鐵打的漢子不曾向任何人低頭。他永遠都驕傲的抬著自己那顆虎頭。他可以輕易的擰斷任何一個日本兵的脖子,揮手之下十數萬日軍灰飛煙滅。

而在這些的下面。卻是他對兒子深深的疼愛。和對部下的關懷。宋夫人看著他笑著把自己的風衣披在執勤的守山犬的身上。

也知道他在歸來的第二天便到醫院去看望那些受傷的將士。宋夫人知道他常常去的地方,是那些受傷不能在上陣的將士的家裡。

他所關心的,是那些烈士的家屬們過的好不好。他強悍,可揮刀斬滅日寇氣焰。他柔軟,可以俯身到醫院裡開解些失去了手腳黯然的戰士。

於我,穴居者攫取了先知

佩帶花環的阿波羅

向亞伯拉罕的聾耳邊吟唱

我心裡有猛虎,在細嗅著薔薇。

不知道怎麼的,宋夫人想起了西格里夫。薩松的這首《於我,過去,現在以及未來》詩歌。或許,這位老虎有著一樣的情懷。只不過,這深埋在他的內心深處。

西格里夫。薩松出生於倫敦的上流社會家庭,曾就讀於劍橋大學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前自願參軍,曾在一戰的戰場上表現英勇,屢建功勳。

但戰場上戰友陣亡的殘酷景象,對他造成了深深的震撼。在1917年,他退役回家。此後他成為了一個反戰者。這首《於我,過去,現在以及未來》,便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車子緩緩的駛入了華盛頓特區,好奇的人群也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