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他,”大拿搶著回答,“老胡是我的前任,以前是這個工廠的保衛科長。”
“塔吊出事的時候,這個人一定在場。”老沙指著冬生說,“他聽到我說起塔吊的事故後,就發羊癲瘋了,當時也有姓胡的人在場。”
這句話一說,大拿和二子都沉默起來。
“那麼多姓胡的,”大拿說,“不見得是同一個人。”
“我們問問他不就結了。”老沙冷冷的說,“你看看他現在嚇傻了的樣子,他知道的東西比我們多的多。”
“冬生叔,”大拿看見冬生已經慢慢恢復過神來,“別瞞著我們了,如果你不想出事,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兔子兵,殺人的兔子兵,”冬生喃喃的說,“還有好漂亮的雲彩……”
老沙背心毛骨悚然。
冬生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下來,看來大拿藥瓶的裡的液體的確有點講究。冬生終於能夠平穩的說話了,回到了一箇中年人的沉穩,然後從他進入工廠後開始說起來,鋼廠在建廠之後,非常紅火,是整個虎符鎮的經濟命脈,工人們的待遇,也比其他人好很多,鎮上的人都以進入鋼廠為榮。
冬生擠破腦袋,動用各種關係,花了不少力氣才進了廠。結果沒過多久,鋼廠裡就出了事。
鋼廠擴大規模,在旁邊的空地,建立了新廠房,建築隊建完之後,沒來得及進行收尾工作,就趕赴外地進行一項搶險任務。鋼廠領導就派了自己人,來拆卸塔吊。而塔吊的操作工,就是冬生。
冬生說到這裡,老沙對著冬生說:“你到底在上面看到了什麼?拆卸塔吊的人是不是都掉下來了,為什麼只有你沒事。”
“你怎麼會知道塔吊的事情!”冬生驚懼的說,“應該沒人會知道了,沒有人會知道了。”
“是不是因為出事後,其他的當事人都死了,就你一個人活了下來。”老沙步步緊逼。
“老胡,還有老胡沒死,”冬生身體又在開始發抖,“還有一個裝卸工也沒死,可是他……”
“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老沙問,“是不是被鬼魂從塔吊上,一個一個扔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冬生指著老沙,“你是個什麼人。”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冬生在塔吊頂上,在那些詭異計程車兵爬到操作檯之前,他也跳了。幸運的是,他在慌亂中,從裡面打不開操臺的門,幸運的是,那些恐怖的鬼魂,也沒有進來,但是他親眼看到身下的四個人,一個個被扔下去,唯一的例外是老鄒,那是安全帶救了他,把他掛在了塔吊上。
接下來就是天邊的那團紅雲,把塔吊的頂部全部給包圍起來。躲在操作室裡,除了紅光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只聽見外面一陣陣的咚咚聲音,那是那些鬼魂在瘋狂的敲擊操作室。他閉上眼睛,感覺塔吊在劇烈的搖晃,隨身都會倒塌,直紅雲散去,一切都安靜下來。然後看見掛在塔吊上的老鄒在荷荷荷荷的傻笑。
老鄒瘋了。
在塔吊地上看到的那副場景,冬生沒有告訴任何人,一直隱瞞著當初看到的事情,他不敢說因為這件事故,導致了老鄒的精神失常,他不敢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以免被人當做和老鄒一樣的瘋子,他很需要這個工作,不過在那之後,他再也不敢做塔吊的操作工,任何高空作業,他都不敢了,只能在車間做了一個行車的操作員。
“你看到的是兔子兵?”老沙聽完冬生的敘述,疑惑的問,這跟他從探測儀裡聽到的,不太一樣。
“我記得當時的雲彩很漂亮,它們不是在頭頂,而是在我們腳下,讓人想要跳上去,彷彿可以昇仙!”冬生咧著嘴痴痴的笑,似乎又回到了當天,然後臉上陡然變得很驚恐,聲音高了幾度,“我看的很清楚,把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