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如,方浪失望地低下了頭,然而他們像忽然想到什麼一般,都齊齊盯著那窄小的門縫,因為他們雖然問不出來,但還有一雙眼睛可以觀察那人的情況。
齊天壽還是像以前那樣隨便,並沒有因為離開無名谷而發生絲毫的改變。頭上依舊戴著那個破爛的斗笠,腳下依舊是那露出十指的破鞋,身上也還是那樣的寒酸,不過他的臉上卻洋溢的快樂的微笑,也不知他是為了什麼才如此高興。
銀麵人說什麼都沒有想到,敢誇下如此海口的竟是個這樣的人,他怔了半晌,才道:“你……前輩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不把火魔神放在眼裡?”
齊天壽哈哈笑道:“銀面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那點小伎倆會放在我老人家的眼裡?你所說那個‘火魔神’還沒出生時,我老人家就在世間逍遙自在了,你說我為什麼要把他放在眼裡?”
銀麵人心下的吃驚已經無法形容,他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奈,就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是個什麼都沒穿的嬰兒,保留不住任何的秘密。
他乾笑了數聲,道:“前輩開玩笑了,我還能有什麼身份,我就是血池的宗主啊。既然前輩不把火魔神放在眼裡,不如等我們把它召喚出來,由前輩和他較量一番,也好讓晚輩們開開眼界。”
他雖然震驚於齊天壽的話,但也不是個毫無經驗的傻瓜,會被他的幾句話給唬住,所以才對他如此恭敬,以拖到火魔神的復出。
齊天壽哈哈笑道:“念在你對我老人家這麼恭敬的份上,我老人家就多等你一會兒,也好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對付那個小妖怪的。”
銀麵人點頭笑道:“那多謝前輩了,召喚儀式馬上完成,前輩不會等很久的。”
銀麵人何時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此刻他的心裡早就窩了一肚子火,然而他卻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怕眼前此人真有驚人的藝業,所以不敢發作出來,就等著召喚儀式完成,看看此人的斤兩了。
他走到蒲團面前,跪了下來,虔誠地道:“尊敬的火魔神啊,我想您一定聽到了眼前此人對您的不敬,所以請您加快實體化的速度,來和此人一較長短吧!”
那原本飄渺的紅霧似乎能聽懂他的話語一般,流轉的更加快速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紅霧已經不在轉動,漸漸化成了一個高大的紅色軀體。
他整個的軀幹被火焰圍繞著,下身乘坐的已是實體化的浮雲,頭上戴著一個金色的王冠,更增添了幾分威猛的形象。
他燃著碧火的眼睛環視了周圍一眼,寬闊的嘴中發出雄渾的語聲道:“剛才是誰在藐視我,難道不想活了嗎?”
雖然無法看清銀麵人的面貌,但他此刻一定非常高興,因為他的努力總算有了成果,而眼前的此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那高達幾丈,能隨心所欲地控制一切火焰法術的火魔神的對手。
於是,他那無神的眼中又現出熾熱的光芒。
齊天壽笑了笑,道:“沒有什麼人藐視你啊,我想一定是你自己聽錯了。”
火魔神把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和我說話,難道你就不怕死嗎,哼哼,我只要一個小小的火球,就能把你化成灰燼。”
齊天壽笑道:“ 小傢伙,先不要這麼猖狂,我老人家如此說話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坑裡呢。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被封印在這個地方的了,還不都是因為猖狂自大。”
火魔神大大雙眼瞪著齊天壽,吃驚地道:“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封印在這裡的原因,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麼?”
齊天壽想了想,道:“對了,是天靈老道把你封印在這裡的,當時由於你太過目中無人,所以趁天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