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筆直,長五尺,刃長三尺八寸,寬一寸三分,雖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是精鋼打造,鋒利無比。
李玄臉上微有一絲詫異,“喜歡用刀?”
楊昭愣了愣,沉默地點點頭,對他來說,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反正刀也好,劍也好,他都不太會,只是在他的印象裡,劍向來是君子之器,上了東方不敗這條船,他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做君子了,更何況,使劍的話,他一輩子也及不上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所以面對未來這個他很是不想面對的假想敵,以己之短,攻彼之長,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從心底裡來說,也許是因為阿玉曾經的美好存在,他真的有些不習慣這個人,不習慣他的虛偽,不習慣他的野心,不習慣他永不饜足的慾望,不習慣他有事沒事裝出的一副收買人心的良善姿態,不習慣他明明貪婪無恥卻還要拼命表現出的一副正直慷慨的模樣,不習慣他明明冷血無情卻動不動與人稱兄道弟生死相交的陰險狡詐,這一切都使得他對自己的未來一度充滿了猶疑,但這些不安也因為一次偶然的經歷被他徹底放下。
那是入夏的一個晚上,東方玉下山巡視教務回來,在山下的客棧中遇襲,此時他的武功根本算不上高絕,隨行的侍衛也並不多,而恰巧楊昭以歷練為名被安排在其中,他的臨危不懼,楊昭早已領教過,而見他殺人,也早不是頭一回,但是見他以那種自殺一般狠絕的方式去殺人卻還是第一次,他神情平靜,目光果決,即使結果的馬上就是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吝惜。
那次以後,他便打定了主意,守在他身邊吧,阿玉也好,東方玉也好,就算是東方不敗,他也無所謂了,未來的路他都已經想好了,留在他身邊,得到他的信任,看著他登上教主之位,然後不惜一切代價毀掉《葵花寶典》,以後的事情大概就不再跟他有關係了。
“那些個小子最近如何?”東方玉看著自己的三個心腹手下問道。
張允首先抱怨道:“主子啊,不是我說,你怎麼給我的都是些蠢貨,尤其是董查那幾個,根本就不是辦事兒的人!”
東方玉面無表情地道:“他們不必理會,其他的看好就行,能用的便用,不能用就算了,你們呢?”
齊武答道:“還好,有幾個細心的,錘鍊一番,倒是可堪大用。”
李玄接著道:“一般。”
張允聞言道:“蓮小弟呢?”
李玄看了他一眼,抬頭見東方玉臉上並無異色,據實答道:“沉穩低調,資質上乘,膽大心細,臨危不懼,就是武功底子不怎麼樣。”
東方玉點點頭,“既然是好苗子,就別浪費了,你上點兒心。”
李玄忙應道:“是,主子。”
因為楊昭選的是刀,所以李玄也並不怎麼指導他武功,只是扔了一本刀譜給他,就不管了,楊昭自己也看不懂,於是只能挑了其中最簡單的一招來練,練足兩萬次的時候,他自己也漸漸有些感悟,他的武功不為招數,只是為了克敵制勝,對敵之時,無外乎攻守二者,於攻而言無外乎快,於守而言,在於給自己留下足夠的防守空間,雖屬無奈,但是他認為,能把最簡單的一招練到極致,以快佔據先機,進攻的同時不失自保的餘地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練足八萬次的時候,他又有了更新的想法,他已經足夠快,但是隻有這一招,如果遇到高手,不能一次擊殺,那麼他就完完全全處於被動,對於出刀的手法,他已經很熟練,再去看那刀譜,似乎又有些意外的理解,所謂招數,也許在他看來,便是刀鋒從破到收的路徑,出刀只有一個結果,但是路徑卻能千變萬化無窮無盡。
這一招練足二十萬次的時候,楊昭開始嘗試將招數與內力相結合,也許是因為這些年裡心無旁騖,也許是因為他從不是為練功而練功,如今他的修為已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