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詔迪樸正與軍師在進行對話。
“軍師,之前的訊息稱我軍士兵已成功渡河,現在為何卻要按兵不動?”詔迪樸看著匆匆趕回來的軍師,不滿地詢問。
他已整裝待發,軍師卻攔住不讓。
這就好比老子連衣裳都脫了,你卻告訴我浴桶裡沒水?
詔迪樸緊皺眉頭盯著軍師,“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軍師來得匆忙,他緩了緩有些紊亂的氣息,連忙回應:
“今晚渡河的確很順利。最初我令士兵多處燃燒煙霧迷惑敵方,並分散渡河,不到一個時辰,我軍兵士便迅速抵達對岸。
受雨水影響,敵方襲來的火箭和黑火球並未發揮應有的威力,就連羽箭在黑夜裡也難以命中目標。”
軍師頓了頓,又開口繼續說道,
“但敵兵卻狡詐無比,不知他們在對岸用了什麼戰術,導致我軍士兵抵達對岸後卻接連倒下,
就連派往對岸的斥候也是有去無回,我懷疑他們埋伏了大量兵力,因此我不得不下令暫停進攻。”
“哦!”詔迪樸驚訝地站起身,詢問道:“可有打探到有多少敵兵?”
“夜晚太暗,敵方埋伏於羊馬牆後,暫未探明敵兵的確切人數,”
軍師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軍已損失了三千兵力,不宜再盲目推進,待到黎明之後再作定奪。”
詔迪樸聞言,瞬間震驚!
什麼?!
今日凌晨折損三千兵力,眼下又損失三千?
這樣下去還了得?
才短短一日,他歧暗國帶來的三萬兵力就損失了六千,連將軍帶來的一萬鐵騎卻絲毫未損。
明日又將會是被他羞辱的一天!
詔迪樸氣惱的走來走去。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慌張地跑進營帳,跪下行禮彙報道:“將軍,有敵兵闖入後營,並且殺害了守衛糧草的小隊!”
什麼!?
敵兵竟然跑到他的陣營來殺人!?
詔迪樸原本就有些氣惱,此時更加怒不可遏,他急切地追問:“抓到人了嗎?”
“敵兵非常狡猾,他們已經逃脫了!”士兵低頭回答。
“他們來了多少人?”
“兩、兩人。”士兵戰戰兢兢地說道。
“兩人?跑了就跑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詔迪樸煩躁地擺擺手,示意士兵速速離開,
“趕緊加派人手給我把糧草守好!”
士兵不敢起身,支支吾吾道:“將軍,糧草……被敵兵偷走了……”
詔迪樸聞言,斜睨了他一眼,像是聽了個不好笑的笑話。
他與站在旁側的軍師交換了一個眼神,居高臨下地反問士兵:“你可知我們是如何將糧草運來的?”
兩名敵兵能把糧草弄走?
就算放任這兩人光明正大的來偷,這得偷多少天才能偷得完?
當他傻?
士兵聽見詔將軍質問,心裡更慌了。
由於路途較遠,糧草都是跟著隊伍隨行的。
而且,除了車、馬運輸糧草外,每名士兵都是攜帶近半石糧食負重前行。
這麼多的糧草說丟失了,換成他也不信吶!
可不信又能怎麼辦?後營帳內莫名其妙就是少了一大半!
他若隱瞞不報,那他小命還要不要?
士兵很無奈,他只能閉著眼睛把心一橫,硬著頭皮說道:“李、李伍等四人叛變,與敵兵一起將糧草運走……”
“廢話!”
詔迪樸勃然大怒,不想聽他鬼扯!
他一腳將士兵踢開,命令道:“去後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