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沈高義所作所為就是他一人的主意?蠻族的王族聚集地是你想打就能打得進去的?蠻族的大汗是你想殺就能殺的?這其中若是沒有細緻周密的調查,若是沒有一個完整的佈局就能做到?還是在張君銘逼走大將,獨自一人苦守棲霞關的時候?蠻族二十萬兵啊,張君銘又如何憑藉三萬大軍守住棲霞關?難道那張君銘是神?哪怕張君銘他是神,我也決不信他能夠憑藉三萬大軍守住棲霞關!這期間,他必定還有其他人的幫助,且,最重要的,鳳德,情報!他必須手中有蠻族的詳細情報,他必須知道,蠻族二十萬的統帥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有著何種的弱點?”
宋鳳德聞聽這話,心頭一震,對啊。這期間樁樁件件看上去很普通,民間百姓都說張君銘是軍神,可,一個軍神的誕生有那麼容易嗎?
那豈不是——背後……
“不管是沈高義千里走單騎也好,還是張君銘獨守棲霞關也罷,這背後定然是有人,一個非常高明的人,一個……有著強大情報的組織!”
宋鳳德一聽這話,心頭一凜,拱手低聲問道,“那麼,爹,我們……”
“我們要合作的不是沈高義也不是張君銘,而是他們背後的人。”宋長洲壓低聲音說著。
“兒子明白了。”宋鳳德低聲說著。
能夠將沈高義那樣的強硬派設入局中,或者說能夠指使沈高義的……這背後的人該是多麼的可怕!而如果有所謂的組織的話……又該是多麼可怖
然後,其他人呢?既然爹推斷出來了,那其他人呢?
“爹,李家他們?”宋鳳德低聲問著。
“哼,李雲山這狡猾的狐狸!鳳德,你且記著,李家最大的支柱不是李福澤也不是李家的那個老不死,是李雲山!李家只要有李雲山在,李家就敗不了!至於於家,鄭家,目光短淺,成不了氣候!劉家和張家礙於自身是平衡者的關係,他們不會管誰是帝君,誰又得到了什麼好處,只要大夏的江山和閣議完好那就行。當然,他們是不會坐視大夏完蛋的。”說到這裡,宋長洲冷笑了起來。
——劉家張家,自視甚高,以為他們手掌平衡,就高於其他世家!卻連蠻族大舉入侵,棲霞關只剩下三萬人獨守的事情也不關,竟然打著平衡的旗號,不支援他和李雲山的調兵支援的建議!
若不是那不知名的神秘人背後籌謀,大夏現在早就混亂了!
這樣的平衡者有什麼用處!
宋鳳德沉默的拱手站著,對劉家和張家,他自然是甚為厭惡的。
若說鄭家和於家是沉迷於權欲而目光短淺,那麼劉家和張家就是不作為!
而很多時候,不作為比目光短淺更加令人憎惡!
“鳳德,你一定要記住,站在高位者,身負的便是天下!”宋長洲一臉嚴肅的說著。
“是!兒子明白!”宋鳳德恭敬說著,接著低聲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宋長洲聽著,慢慢的皺起眉頭,這次的恩科大考,幾乎朝野上下,說得誇張點,包括天下人都在盯著!
如果恩科大考,寒門士子要是爆出點醜聞來,那就嚴重影響寒門士子的出頭!世家豪門自然是不願寒門士子的出頭,他們恨不得將寒門士子緊緊的攥在手心裡控制著,鄭家,於家就是一個代表,而劉家和張家自恃平衡者,最為頑固,定然也是不願大夏延續了幾百年的格局被打破。
李家現在和帝君沆瀣一氣,肯定是希望能夠控制寒門士子,而唯獨周文德,這是一個異類。明明有才有德卻甘願做著六品官,和李雲鶴的關係雖然近一點,但卻是和李家沒有什麼聯絡。
這樣的人加入了恩科大考的這場博弈中……
“鳳德,你做得很好。”宋長洲說著,看向宋鳳德,“和周文德交好吧,這是一個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