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提醒著。
“嫂嫂不用擔心,老太君那邊我去說。”宋鳳德的姐姐說道,一邊對著李雲鶴微笑,“讓李先生笑話了。”
“彼此彼此!你看看我家的,也沒幾個省心的啊。”李雲鶴哈哈笑著,拍拍身邊的椅子,“來,鳳德,咱今兒個在這裡看看風景也不錯啊。”
被迫站在圈子裡的張君銘和宋敏德都想哭了,他們也不過是一時氣不過,動了動手,然後又忘行,打出格了而已……,現在看著四周的百姓們對他們指指點點的……真是……太丟臉了!
宋鳳德和李雲鶴坐在那畫圈罰站的兩人對面,兩位夫人就先行回去了。兩人在那裡看著張君銘和宋敏德,一邊說笑一邊談詩論文,直至三個時辰結束了,才帶著兩個已經垂頭喪氣的鬧事的傢伙離開。
離開時,突兀的,宋鳳德問了,“李先生,敢問……這規矩是誰定的?”
李雲鶴一愣,隨即意味深長一笑,“這是華夷州,這府衙的規矩你說是誰定的?”
宋鳳德聞言,只是盯著李雲鶴,半晌,才點頭道,“鳳德很欽佩敢定出這樣規矩的人,還請李先生轉達鳳德對他的敬佩。”
李雲鶴沒接話,只是笑了笑,就轉身帶著張君銘離開了。
一旁聽到這話的張君銘忍不住悄悄的問道,“舅舅,這個破規矩誰定的啊?”
李雲鶴抬手就敲了張君銘一個栗子,“破規矩??你敢說這是個破規矩?”他弟子周樂雅的主意你敢說是破規矩??
張君銘捧著頭不敢動,心頭淚流,果然舅舅很生氣。
“你從現在開始就跟著我!”李雲鶴說著,想了想,轉頭對身邊的隨從說道,“去,告訴周大人,就說論道大會我得提前退場了。”
隨從忙恭敬應下。
等隨從離開,李雲鶴低聲說道,“你記著,待會要是遇見周家的少爺,你要好好跟人家相處。”
張君銘悶悶的應了一聲,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舅舅,那周家少爺到底怎麼了?您幹嘛老是讓我和人家好好相處啊?”
李雲鶴忍不住轉頭又敲了一個爆栗子,“就算不是周家少爺,阿貓阿狗,你都得給我和人家好好相處!!!”
——這君銘真是越長越笨了!
張君銘捧著頭,再次哀嚎一聲,“舅舅不要再打我頭了,再打就真的變笨了!”
李雲鶴狠狠瞪了張君銘一眼,你本來就已經笨死了!瞪眼後,李雲鶴又無奈了,自家妹子嫁給張家的不是嫡系,而是旁系的張頌文,這張頌文雖然有些迂腐,但對自家妹子是真的好,和周文德一樣,家裡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侍妾什麼的,妹子也爭氣,給這張頌文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這幾個孩子也出息,唯獨這第三子張君銘,說他頑劣,他卻對長輩孝順,也有分寸,說他長進,偏偏不愛讀書,也不愛習武,整日裡捉雞鬥狗的玩些不正經的!
可偏偏還就是這個不正經的,和他最為投緣,也得他爹的喜歡。
這次帶他來華夷州,就是想讓他暫時安分點,結交幾個好的,比如說像他家弟子周樂雅這樣純良的,像周博雅這樣聰明穩重的。
“總之,你給我多長個心眼,那宋敏德不是什麼好的,你以後少跟人家玩!”李雲鶴嚴肅警告道。
——最重要的,人家宋敏德是宋家老太君的心頭寶,你只不過是工部侍郎家的三兒子!
張君銘悶悶的摸頭應了下來,他什麼時候跟宋敏德玩了?都是宋敏德來惹他的!
李雲鶴見張君銘悶悶應下,嘆了口氣,罷了,還是多盯緊點吧。至少在華夷州,別惹出什麼大事來!
轉出僻靜的巷子,張君銘瞧著李雲鶴朝某個方向直走,就疑惑問道,“舅舅,我們這是去哪?”
“你跟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