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吸引,心甘情願的中毒!
“好多人還想給她出唱片,想捧她做明星,她也不肯。”美少年語氣裡充滿崇拜,“她誰也不理,她說男人全是賤骨頭,得不到的最珍惜。”他這樣描述著,也不想想小夏只是個陌生人,也忘了自己也是‘男人’。
“就是說想見她很難嘍?”
“是啊!”美少年點頭,訝異於小夏眼中的熱切。
小夏從他的目光裡讀出了潛臺詞,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算了,我要走了。”
“萬姐姐不在坐一會兒啦?”美少年有些捨不得這個秀氣又溫和的客人,“還不到十點。”
小夏搖搖頭,拿了一張鈔票塞在他手裡當小費,心裡遺憾這個良家少年有可能就這麼毀了,但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獨自離開。
她知道這個‘女人花’娛樂城一定有問題,並不只是因為她遇到的邪異事件,而是她覺得進入這個地方就有一種奇怪的被吞噬的感覺,而走出來就如逃出生天。雖然其它的人可能都渾然不覺,但她一向是極其敏感的,而可怕的是,事實證明她每次都是正確的。
她迷迷糊糊地回到家裡,一直都在想娛樂城的事情。衛生間的遭遇讓她心驚肉跳,所以她在睡前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又把蠟燭小兔小心的擺放在床頭桌上,才熄滅了燈縮排被子裡。
由於她住在十二樓,所以窗簾只是半掩著,初冬灰濛濛的月光照在她的床上,慢慢地讓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窗外有一隻紙鶴正貼在玻璃上緊盯她的一舉一動,就連陽臺和廚房玻璃上也各趴著一隻。
噹噹噹――
三聲鐘錶的報時聲突然響起,刺穿了小夏的深眠,讓她驀然驚醒。
哪裡來的聲音,鐘錶?可是她的表是不報時的。即便報時,此時不是午夜三點嗎?難道是做夢?
鈴――
沒等她的意識清醒,刺耳的電話鈴聲又急促地響起,震得小夏快速從床上坐起,抓起電話:“喂,是誰?知道現在幾點嗎?”她火大的問:“怎麼不說話?”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但小夏卻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覺得有什麼順著電話線傳遞了過來,近在咫尺的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她壯著膽子問。
十一月初的天氣,又沒到集中供暖的日子,本來已經冷得很,此刻就更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地面和牆壁逼近,使小夏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
“究竟有什麼事?”電話那頭的沉默已經到達了她忍耐的極限。
“門外有人。”她在娛樂城的洗手間聽過的那個聲音慢吞吞地說,近得彷彿在她的耳邊,她甚至聽到了細微的吹氣聲。
小夏嚇得立即掛掉電話,但還沒等她回過神,咚咚咚的敲門聲立即傳入她的耳鼓,震得她差點叫出來。
她下意識地退回到還殘留著她體溫的床上,逃避一樣地緊縮排去,但那敲門聲卻一聲急似一聲,即使她用被子矇頭,也依然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裡,如同擂在她的心上,駭得她全身發麻。
她不知道這聲音在如此寂靜的冬夜裡有沒有被鄰居聽到,她只聽到這半夜敲門聲後,有一個尖利的聲音機械地問:“裡面有人嗎?裡面有人嗎?”
小夏不敢回答。
可是她聽到鎖得好好的防盜門和屋門一層層吱呀著開啟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慢慢地客廳走著,伴隨著摸索聲,彷彿是找著什麼,然後直直的向她的臥室走來。
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她不敢大動,只勉強從被窩裡露出頭來,緊盯著那扇薄薄的門。那腳步聲在門邊停留了一下,然後又敲了起來。
“裡面有人嗎?”尖利的聲音繼續問,並不住的用力敲,使得門一直顫動,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