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過得疲憊痛苦憔悴不堪,竟然還要期望生命不滅,來生再續!
他的問話讓小夏愣了一下。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護身玉符,想起了去世的奶奶,一陣溼氣湧上了眼睛。
“為了證明死亡不是永恆的。”她回答。
看著她突然顯露出的憂傷慘然,為了她讓他意外的回答,阮瞻決定幫她。
當天下午,小夏就安排再次會見李景明。而且這一天她還做了生平第一件違法的事――她篡改了事務所的介紹信,連哄帶嚇唬的把小王打發回家,讓阮瞻冒充她的陪同律師去了看守所。下定決心幫助別人是好事,不過安全的問題也該考慮,上次李景明明顯不對勁,帶個私人保鏢還是必要的。再說她的保鏢能通靈,想起來真不那麼怕了,還讓她得意的冒泡。
沒說的!他打扮起來還真象個律師。西裝革履、精明強幹。
而阮瞻並沒有反對她的提議,因為他心裡有些疑惑,得親自見過李景明才能解開。
他們到看守所的時候,因為上次小夏來過了,而且會見過程中差點出事,所以警察對此印象很深,也就沒怎麼注意陪同律師的不一樣,使小夏和阮瞻順利的見到了犯罪嫌疑人李景明。
李景明坐在小夏面前的時候,儘管有阮瞻在身邊,小夏的心裡還是發毛。不是他又做出了什麼可怕的舉動,而是他比一週前的樣子還要憔悴,彷彿是風乾的木乃伊。
他每天要遭受什麼樣的心靈煎熬啊!
小夏心中對李景明充滿無限同情,但還是可恥的不敢看他的臉,因為她聽說,看木乃伊的臉會被惡靈附體。
“說話。”阮瞻低聲提醒她。
“啊?說什麼話?”小夏發愣,隨即想起自己是來會見當事人的,於是連忙進行她那篇官樣開場白。一旁的阮瞻很是愕然,不明白這樣的人是怎麼成為律師的。看到她的樣子,還有人敢找她辯護嗎!
李景明抬起頭來。
小夏逼迫自己直視他,明顯看到他的眼神從糾雜的痛苦、平靜的絕望到惡意、詭異的轉變。
“你又來了。你就要死了。”他用旁邊的警員聽不到的聲音說。
小夏敢肯定這個不不再是李景明瞭,可是那個鬼不是附在房東身上嗎?怎麼又會在這裡!她下意識地拉阮瞻的胳膊,可阮瞻卻堅如磐石地坐著不動,好像在等李景明發作。
“我要好好活著,而且要盡一切力量讓李景明父子也不死。”阮瞻的態度擺明是要激怒李景明身上的鬼才好,所以小夏的膽子大起來,盡力配合。
一邊的警員見他們嘀嘀咕咕,聽不見說什麼,警告式的走了過來。
“你找死!”鬼一下子就生氣了。
“那你要殺得了我才行。”
小夏不知道這句是不是太重了,反正‘李景明’突然要站起來撲向她,可是阮瞻和警員比他還快。警員迅速去抓他的肩膀,而阮瞻則把一張符紙貼在他額頭上。
“你這是幹什麼?”警員大為訝異,大概以為這律師瘋了。
“沒什麼,是這個。”阮瞻攤開另一隻手的手掌,那上面有一個畫著奇怪紋路的黃紙包。趁警員低頭的功夫,阮瞻拍了一下他的頭頂,“什麼也沒發生,你只是頭暈了一下。”他誘導。
警員象上午的房東一樣,聽話地坐倒在椅子上,伏案陷入無知覺狀態。
小夏看看輕易被制服的警員和對面好像被無形繩索困住,還在掙扎不已的‘李景明’,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怕。他能驅鬼,又能使人,要是他來對付自己,自己會死得邊渣子也剩不下。
阮瞻好像知道小夏在想什麼,解釋道:“只是高段位的催眠術和一點迷藥。”他揮揮手中的黃紙包,“不是邪術。”
“這麼高的段位只在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