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點點頭,「實話說,我也許能和小女妖打個平手,但對小童就無能為力了。他們兩個如果聯手,那實力不是說著玩的,論起默契來,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我們的優勢為零。既然如此,計若又有什麼用?」
「明白了。可是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你和小夏都出其不意的傷了那個小女妖,為什麼你不一股做氣,重創她甚至滅了她,讓我們佔個先機呢?難道是窮寇莫追?」
阮瞻有幾秒鐘沒有說話,靜了一會兒後才說,「我是去救小夏的,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沒有絕對的實力能滅了小女妖,假如她被逼急了反戈一擊,或者她有幫兇,又或者她控制其他的東西來傷害小夏呢?我不是一個人,所以我不能冒險。」
「是啊,說的對,我欠考慮了。可是我們現在算是正面對上了,以後要怎麼辦呢?」萬里無奈地笑了一下,「你的八字還不是一般的衰,每次都是打BOSS級的人物,每次都要以弱勝強才行。」
阮瞻拍了拍萬里的肩,「玩的就是心跳,越難做的事,才越有勁頭去做啊!而且經過了這麼多事,你沒發覺有很多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吧?我們可不是全無機會的,至少不像對付司馬南那樣,被逼上了絕路。」
「哦?」萬里來了興致,「快告訴我,你可別說『天機不可洩漏』,我最煩這幾個字!」
「不是不告訴你,而是現在多說無益。現在我們只要執行第一步計畫就行--騷擾。這個由我來做,你這幾天也不要上班了,陪著小夏就行了,免得落單,別讓他們找到機會把我們個個擊破。」阮瞻邊說邊環視了一下空蕩蕩的酒吧。
這裡雖然被他布過陣,又被他以龍大師遺留下的古書中所授的陣法修補過漏洞,應該是萬無一失了,但他還是不敢大意。以前的他厭惡道術,後來又覺得不用全部解開自己的自我封印也可以應付,再後來經過幾戰後,他已經深深體會到了山外有山的道理。
世界上根本沒有絕對的強大,也沒有絕對的柔弱一說,完全要靠自身的謀劃。
「呂妍--是妖孽嗎?」萬里突然問。
他一直不相信呂妍也是小童一夥的,因為初見她時,她的表現和所有的眼神、舉止都不像是在造假。以他多年做心理醫生的經驗來說,那不是能裝出來的。假如是假的,只能說這對妖童不但法力高深,連心機也是一等一的,那麼他們的勝機就會更小。而且說來說去,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還不是因為她要求和她去世的丈夫見一面而引起的嘛!這從動機上就說不通,他們出世已經五年了,何必非要自我樹敵?從這一方面考慮,呂妍或許知道什麼,從而利用了他們,或者她就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只不過因為包大同迅速『竄紅』,而她單純的只想顧傭他,這才惹出那麼多事來。
阮瞻想了想,終於還是搖搖頭。
「雖然在這件事上,她有可能脫不了干係,可是我真的覺察不出她身為『人』的異常。除非她的法力強大到無法形容,那麼,我們可能就真的死期臨近了。」
萬里嘆了口氣,「不知怎麼,她讓我想起段錦。」
阮瞻不說話,萬里只得岔開了話題,「那麼昨晚救小夏的黑影是誰?」
「張子新。」阮瞻站起來,「昨晚我趕到時,他差點完蛋,我把他收到了殘裂幡裡保護著。他在幡裡一直折騰,我還沒時間看看他的情況呢。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
第七部 陰童 第四十三章 繼續分析
想從張子新那裡得來線索是不可能的,因為當阮瞻把他從殘裂幡裡放出來時,才發現他傷得非常嚴重,意識虛弱極了,連形都已經無法聚起,更不用說交談了。
「唉,你收他的時候誤傷了他吧?」萬里同情地說。
阮瞻搖搖頭,「不是我,如果不啟動殘裂